攸

哨兵向导梗

私设以后解释

这原本只是个脑洞你懂么。

OOC! OOC! OOC!

实际上想写叶喻。但这一章只有韩张。。

---我觉得，如果小学生写成这样那么他的语文老师也该哭了。。。

Chapter 2

任何一个战术大师的第一个认识都是：“在战场上快速打击一个高等哨兵的最有效方式就是击垮支持他的那个向导。”一个没有向导的S级哨兵，在信息素横飞的战场上所能发挥的实力也不过是B级别的普通水平。

霸图和呼啸的对峙发生在联盟132年6月8日上午的10点。因为韩文清事先的声明，这一场在一开始是与其说是战争更像是擂台。唐昊和韩文清有某种情况的相似，都是直来直往绝不退缩的性子。而真正比较起来的话，在年龄上更小的唐昊戾气更重，站在韩文清面前，“来战”两个字干脆利落如同扔进火药堆得火星一样一点就炸。

霸图的哨兵被这个句子激的都有些愤怒。自己的首领被敌人如此挑衅，下意识的反应就是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但韩文清抬手，臂膀带风，呼啸着稳稳停在水平位置，只一下就挡住了所有的动作，然后下一秒，他已经冲了出去。动作快的能在空气中留下残影。他就像一头扑向猎物的豹，和唐昊战在了一起。

那样的速度让赵禹哲吓了一跳。他看向站在霸图保护圈里的张新杰，不由得想要赞叹。张新杰是未结合的向导，此时和韩文清的合作靠的是稳定的精神链接，而精神链接和结合后的链接不同，韩文清的动作突然，速度又快，如果向导的精神屏障跟不上，韩文清就有可能暴露在充满信息素的战场。只一个瞬间，就可能决定胜负。

张新杰跟得上。他好像对韩文清的每个动作都很了解。精神领域精准的跟着韩文清的动作，甚至游刃有余的像某一个方向打了一个手势，赵禹哲顺着张新杰的目光看过去，恰好看到林敬言消失前的最后一个身影。他猛然意识到，这不是擂台。韩文清或许是习惯直拳的人，但林敬言不是，张新杰更不是。中间的空地为两边的首领留出来，呼啸的战术师同样做出一个手势，战斗开始。

心脏跳动的很快，那不是赵禹哲自己的问题，战斗领域全开的哨兵和他的向导通常会选择分享同样的精神状态来分担信息素。他并不是非常担心唐昊，共有链接传来的通感显示唐昊爆发出的斗志。在这样的状态下，同样S级别的两人以命相搏，他未必会输。

而且，赵禹哲慢慢平静下来，他们并非没有优势。霸图的对手不仅仅是呼啸，还有轮回。冷静下来，赵禹哲对自己说，他的目光又落到了那个地方，张新杰的动作不多，每一步似乎都是精确计算过的。张新杰手上只有一把威慑力不大的火枪用于防身，此时正被苍白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目光扫过来，正好和赵禹哲的对上，隔着镜片，他却依然感受的到，在枪弹，泥土和嘈杂的战场上，张新杰的目光依旧沉稳而冷静，像一块冰，怎样都无法融化的冰。而这正是霸图的副队长惯有的姿态。

赵禹哲突然明白了，他和张新杰正是这一场战斗的关键。嘴角不由得露出一个笑容，会赢。赵禹哲想，同样是向导，他只要专心照顾一个唐昊，对方却要同时顾及韩文清和林敬言。结合的向导和未结合的向导比起来优势明显，所以，就算张新杰是向导中评价最高的S级别，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张新杰没有这样想。他的目光冷静得在周围一圈一圈地扫过去。在赵禹哲身上所停留的时间并不比别人多多少。和表面不同的是精神领域中不断飞转的念头。他没有小看赵禹哲，只是他在霸图的地位和赵禹哲完全不同。对所有身在霸图的哨兵而言，韩文清是霸图的灵魂，而张新杰是霸图的头脑。精神领域被分成几块，他选择把对林敬言的支持做最大程度额消减。并不是有失偏颇，只是以张新杰惯有的谨慎，对一切都留有余地。

霸图的战略意图一直对外透明，这给张新杰造成了不小的压力。理智上他并不觉得这种硬碰硬的做法是最合适的，但他没有和韩文清说过。兵不厌诈这句话不适合韩文清，更重要的是，从本质上，他明白若不是为了霸图，韩文清不会做这样的进攻决定。他是不会逃避的性格，但也绝不会轻易挑衅。这一点，没有人比张新杰更清楚。只是这一次，考虑到呼啸和轮回的距离，一旦轮回加进来，那么很容易让人抓住霸图的短板，即使这个短板并不是对所有人来说都是短板。

霸图有两个S级的哨兵，却只有一个张新杰。

张新杰已经隐隐约约的觉得，这正是江波涛的计划。在他做的战术意见书上这个猜想所占的比例很大，而当他发现林敬言的精神状态变得愈发不稳定时，这个比例上升到了百分之九十。

张新杰从林敬言精神领域愈加复杂的信息素变化总感受到了来自另一种哨兵的威胁，不属于呼啸的哨兵。

预备方案直接执行。最理想的方式是此消彼长，张新杰打量着两边的战局，确定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为0。

同时支持两个S级别的哨兵并不容易。韩文清和唐昊的斗争僵持不下，而对方拥有已结合向导的优势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明显。应该是考虑到了这一点，唐昊的行动肆无忌惮，手中一把厚重的刀交织出残影，每一下又都是能够切金断玉的力道。张新杰不会也不能在这种时候减少对韩文清的支持。

韩文清决不后退，而张新杰更不会成为他后退的理由。所以他只给了林敬言一个指示，别保留，放手干。注意力集中到了极致。手指在火枪的扳机上扣紧，转过身向后面开出一枪，子弹的声音许久不曾消散。

林敬言感觉到了压力。他的身形灵巧的在信息素爆炸开的人群中穿梭，他走得够快，却远不像韩文清那样惹人注意。林敬言像一滴把自己融进海洋的水滴一样悄无声息。属于他的精神感知力一点一点展开，没有不适的现象。果然如同张新杰所说的那样能够放手去战。视线在子弹交织的战场上面来回巡视，火力交织的很密，只是子弹的速度对于S级别的哨兵来说依然很慢，并不能够带来多少威胁。他随手从地上捡起些石子和掉落的树枝，只要速度和力量足够，这些足以致命。

攻击来自暗处，本就叫人避无可避。林敬言的节奏很快，目标也清晰。张新杰启动的预案意味着他判断轮回参战。并没有大规模的打出轮回的旗帜，混在呼啸中偷袭的可能性更高。林敬言必须找到周泽楷，或者江波涛。就他自己而言，林敬言觉得最好是江波涛，自己和周泽楷打一架的胜算不高，但偷袭到一个B级别的向导并不会很难，而只要拿住江波涛，就有胜算。

只是必须要快。S级别的向导再强，现在的状态也太危险。如果因为这样而让张新杰进入结合热的话，林敬言不敢想下去了。他定了定神将注意力拉回来，这不是他需要管的。视线所及的范围并没有值得注意的人，第一个让林敬言注意的，竟然还是赵禹哲。林敬言一愣，脚步已经转了方向。并非所有的向导都会在脸上贴上标签，但是林敬言本来就来自呼啸，与他并不是问题。看清赵禹哲周围停驻的哨兵，他马上就判断除了这个曾经的同伴所支撑的对象。五味陈杂。林敬言想起当他因为败给唐昊而离开呼啸后完因为全无法和唐昊精神链接而逐渐失去消息的方锐。他走时对方万般不情愿的摸样历历在目。最后还是被舍弃了么？林敬言想。向导再强，无法和哨兵链接的话就毫无作用。那么方锐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念头却也只闪过了一个瞬间，林敬言的动作不停，从不知道是敌是友的陌生哨兵身上顺出一把匕首，他直接朝着赵禹哲冲了过去。

张新杰知道自己并不是在硬撑。尽管他的精神世界因为双路的超强负荷而高速运作。战场上的信息素不断传来，在他的意识里筛选挑拣之后再返回给与他精神链接的两个哨兵。慢慢提高的温度一点一点的逼近境界位置。那个位置来源于过往的经验。张新杰没有把自己放在过可能会进入结合热的机会。所以超过那一个位置后会发生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备案不是没有，信号已经发出，新加入霸图的另一个向导，张佳乐已经朝这儿赶来。他只要撑到那个时候。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韩文清的位置。思维里感性的一面凭借着不断提升的温度烧灼着他的理智。张新杰咬破嘴唇，用疼痛将所有的感情逼退回心底，却无法阻止恐惧攥住他的心脏，一下一下愈发清晰的提醒他一个刻意被他忽略的可能性。

张新杰是为了韩文清呆在霸图的。这从来不是秘密。但张新杰从未向韩文清提过类似于结合的暗示。不结合的原因也是霸图，霸图当时所有的向导中，只有张新杰有能力支撑两个哨兵。而林敬言来的时候，恰恰好只有一个人。不结合所能带来的优势更大，张新杰明白这一点，也就愿意在能够支持韩文清的条件下保持这个状态。

但是，如果张佳乐没有赶上，那么他也许就要逼迫韩文清做一个选择，在霸图的胜利和他张新杰之间，做一个选择。

张新杰抬头，那个足够沉稳坚定的影子步伐不变，并非出于劣势，但对手强劲，短时间内也胜不了。在这样的时刻，张新杰不允许任何一个念头打扰霸图的战场，只能更加苛刻的将那些随着体温涌上来的念头压在心底。

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正是最后一根稻草。感觉到全身的温度爆发着夺取他的体力是，张新杰冷静地想：高估了本身的承受能力。这样的错误不知道还有没有改正的机会。

有人把向导比喻成一台高精度的机器。很形象。精神链接上传递着的信息素随着时间的累积。结合了的向导可以通过哨兵一起消融这种压力，但为结合的向导没有这个能力。一旦超过了向导本身的承受能力就会全线崩溃。体温升高到超过身体的极限，虚弱和脱水让向导本能的寻找引发这种崩溃的人释放压力，而这个时候，哨兵的缺失近乎致命，在大多数认识中，A级别以下的向导会直接死亡，而A级别以上的，也至少得付出一种感官作为代价。

烧灼感沿着精神链接传递到林敬言哪儿时他脱口而出了一句：“糟了。”下意识的转向张新杰，凭借着哨兵的视力看得到那个人脊背挺直的站着，双手在身体两侧努力握成拳头。眼瞳被眼镜挡住，却依然透出亮的惊人的光。排斥感明明白白的从林敬言的连接处传来，火一样的烫人。他心里明白这种时候，向导无法控制自己的精神，本能代替理智，只听从内心的想法，这是谁都没有办法改变的事情，就如同林敬言顺着张新杰的目光看过去，毫不意外的看见了韩文清。他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林敬言离赵禹哲足够近，手中的匕首以一种微妙的角度投掷过去，借着兵器反光的掩护，准确的飞向一个方向。

韩文清的感觉其实比林敬言更加强烈。而他的选择也更加明确，更加直接。唐昊没有想到那一刀会砍中。角度也怪，是刀背而不是刀刃狠狠地砍在了韩文清的左臂上，这种近乎于自残的方式让韩文清获得了一瞬间的先机。而他也没有放过，右手的拳头极重的落在了唐昊的腹腔上。唐昊的意识转的很快，手腕转过就着刚才的姿势横切过来。这一下，若按照韩文清惯有的方式，会直接砍中他的肩膀。只是那种几乎能将人劈成两半的力道竟然落了空！唐昊惊讶极了。不仅仅是因为他没有砍中，更是因为他看到了他本来觉得永远不会发生的事情。

韩文清的后退和他的进攻一样毫不犹豫。挣扎，这个词绝不会出现在韩文清的字典里。所以尽管不是向前，那样的动作竟然也被韩文清硬生生地做出了进攻的味道。

那个瞬间，整个霸图的人都愣住了。他们不明白，战局在他们眼中绝没有到要撤退的地步。无数的声音叫起来：“首领？！”

但韩文清没有听。他奔走的身形带起刺骨的风，直奔向那个方向。他的影子在一双纯黑的瞳孔中愈放愈大，瞳孔的主人和霸图的其他人一样带着不可置信的惊讶。张新杰。

这是怎样矛盾的心情？张新杰从未体会过。理智让他想要开口阻止韩文清，声音却被什么堵在喉咙口出不来。张新杰恍然意识到，那个东西叫做本能。

韩文清来了。他真的来了！他为什么来？他不应该来！但他来了。怒火和欣喜同时席卷过全身，叫嚣着想要发泄，全身的力气却已经用来阻止身体因为过高的体温而倒下。张新杰叫不出来，喊不出来，只能一瞬不瞬地看着韩文清的样子，怎么也移不开。

在霸图和他之间，韩文清选择了后者。、

思绪转得飞快，结合热下的精神链接无法做到滴水不漏。这句话沿着发烫的链接回响在韩文清的脑海里。这是第一次，他感受到他严谨的副手被压抑的情绪，沿着链接传递过来的不仅仅是一句话，更有一直以来被刻意掩藏的许多念头，关于感情的，关于结合的，关于韩文清的，所有的一切，自暴自弃般的，一股脑涌进韩文清的脑海里，让霸图的王者也愣在了当场。

他最后选择在张新杰支撑的极限时赶到他身边，双手将他紧紧扶住。不知该如何表达，韩文清最后的语调只是如同每一次的命令一样笃定，他说：“霸图和你，我都要。”

然后他又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对张新杰说：“断开和林敬言的链接。”

想到同样的念头也会如实的让另一个链接者知晓，这句如同命令一般的语句终于让张新杰笑出了声。他转过头，刚好看见张佳乐奔跑过来的身影。终于放心的将连接断开。闭上眼睛，双臂上源于韩文清的支撑竟然比结合热的体温还要高上几分。

放软了身子，不再强撑着想要站直，张新杰放任自己讲身上的重量压上去。

“交给你了，首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