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喻/哨向】未眠海（八）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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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
（八）
“我第一次对这些事情产生疑问，是在我选择留在这里之后。向导和哨兵的比例一直都很奇怪，在相似的转化概率下，向导的数量却一直比哨兵的要少。如果我并不是第一个因为缺陷而被送走的人，这倒是很容易解释。然而即便如此，大多数哨兵却都能找到与自己结合的向导，这一点却让人觉得奇怪。”
“我和新杰在同一寝室的时候讨论过这个话题。我们对此都很有兴趣。在学院时我们提出各种猜想，有一些很快就被从逻辑上否定了，另一些却因为缺乏资料而处于即无法排除，也不能确认的状态。等到我们能够接触到更多与外出任务相关的文件之后，新杰做了一些统计分析。最后得到的结论是，24岁。”
喻文州看着叶修说。
“24岁，这是一个分水岭。24岁之后未结合的哨兵数目加起来，也不过和24岁时的数据堪堪持平。而到了28岁依旧没有结合的哨兵，在我和新杰的记忆中，只有你一个。”
“但这样的数据变化，并不是因为他们都找到了合适的向导，确实有少部分幸运的人，但大多数，却是在任务或者决斗中死去。他们再也没有寻找向导的机会了。”
“我们同样对原因作出了猜测，提出假设，寻找证据，证实或者否定。最终我们认为可能性最大的，是和精神有关。我们的判断基于城市中酒类和烟草的销售数量。他们都有些微的麻痹作用，对哨兵来说，是一种不该存在的东西。但它们存在了，这就意味着有些人需要它们。”他看了看叶修的口袋，那里鼓出一个浅浅地块，“比如前辈你。”
“我猜测前辈也是在24岁之后才开始大量的使用烟草。并且依赖越来越大。这并不仅仅是成瘾的原因，也是因为需要。少天和我说的话基本证实了这种猜测。长期没有向导的情况下，哨兵可能会，发疯。”
喻文州停顿了一下，轻叹。
“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
叶修一直听到很仔细，他并没有提问，或者是质疑，直到喻文州最后一个字说完他才问：“你说你们调查过？”
“对，但所有的资料都放在了宿舍，火灾之后，就什么也没有剩下。”他抱歉地摇了摇头，有些苦涩地笑着，“我想让你相信我，我没有隐瞒或者欺骗。但我确实拿不出证据。”
叶修说：“我相信你。”
“即使我告诉你，那一场火灾也是故意的？即使我承认，纵火人就是我们两个，我和张新杰。”
“即使这样。”叶修点点头，他的语调冷静而客观，并没有安抚的目的，“你的说法中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同方才你和那人的对话也能吻合，我没有必要怀疑。”
他看了一眼喻文州错愕的表情，突然轻笑起来：“而且，这也解释了其他问题，比如说，当我问起的时候，你为什么有这么大的反应。”
他们暂时停了下来，向远处看过去，天色已经很暗了，但对于一个哨兵来说，他依然能够看到城市的轮廓，还有离他们更近一些的火光。叶修的眼睛亮了起来：
“开放日之后的第三天，是夏日集会啊。”
那是夏日最大的集会。空旷的场地上架起巨大的篝火，各个家族的哨兵和向导几乎都聚集在这里，并不是为了商讨事务，他们只是轻松的交谈着，随意取用各种向导烹调的各种食物。
向导们大都各有所长。他们在学院中有大把的时间学习这些，音乐，舞蹈，歌唱的技巧，敏锐的感知力让他们成为天生的艺术家，将情绪融入进各式各样的作品里。
此时音乐已经响起，合着吉他的节奏，正中的女孩正即兴跳着一支热烈的舞蹈。她的裙裾散开又收拢，整个人就像盛开的荆棘花一样明艳动人。她裸露的脚踝在大地上飞快而有力的踩踏出节奏，她手中的响板一下一下敲击着，追随着她的舞步。
另一边却是一个擂台，高台上放着一枚闪着光的皇冠形发饰，上面装饰着宝石和和盛开的花朵。
擂台上已经有一个人。
她两只手上各握着一柄刀，虽然是女孩子，出手却也又快有准，她穿着一件过膝的红裙，腰间竟然还系着一双小巧的铃铛。这在实战中或许是无用的累赘，但此刻却没有这样的顾忌。经验丰富的哨兵不会参与这样的玩闹，年轻一些的才会忍不住上台比试，为了夺取那样精美的发饰送给自己的向导。
韩文清并没有参战的想法，他在这里，更多是为了防止意外。在他的身边，张新杰的目光却饶有兴致地停留在了擂台上。
女孩子的身形在台上，如同一只灵巧的燕子般翩飞，铃铛自然也随着响，但那声音却和一般的铃铛不同，干净又清脆，一点也不叫人讨厌。
张新杰的嘴角泛起一点笑容来：“那应当是肖时钦的改造了。”
那语调中透出一点钦佩的意味。
韩文清突然说：“如果你想要那个，我也能去试试。”
他这人本就有些刻板，本该浪漫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透出铁一样的生硬。但和他精神相连的向导却不会误解他的意思。张新杰失声笑着说：“你去干什么？多大的人了？还和后辈们抢这些东西？”
离擂台不远的肖时钦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他的全部注意都放在台上的女孩子身上，瞳孔中印满了火一样的红色。
戴妍琦的眼睛里有光，她飞快的用眼角瞟了一眼肖时钦，又马上将注意力转回到眼前的对手身上。她是女性哨兵，力量上和别人比总有一段差距，但灵敏与感官却也能胜上一筹，她本来有天赋，又肯吃苦，一路打下来也没遇到什么能让她为难的对手。
孙哲平翻上擂台的时候戴妍琦惊讶了一下，这位前辈久不上擂台。但此刻孙哲平把抗在肩头的重剑取下，笨重的兵刃在他手里轻轻巧巧地划出一个圈来，又直直地指向少女的胸口。
女孩子巧笑着挽出一个刀花，嘟囔着：“前辈怎么也来凑热闹。”
“怎么不能了？我想要那样东西，自然要来抢。”孙哲平朗声笑道，“我不会管你是女孩子。”
戴妍琦不服气地说：“他们可不是因为我是女孩子才输给我的！。”
这话惹得孙哲平又笑了笑，却没有反驳。他握着剑柄的手用足了力气，眼神中投出刀锋一样的光，确实是没有丝毫容情的打算。
他们战在了一处，双刀对上重剑厚重的刀锋，女孩子卯足了力气，抿住嘴唇，手臂上的经脉凸起，她自知力量差着一筹，干脆翻转过手腕，借着女孩子的柔韧度后仰着，整个贴着孙哲平的刀锋滑过去。两个人各有所长，孙哲平靠的是力道，是剑锋下坠时的雷霆万钧。戴妍琦则凭着灵巧，在交织的剑网中寻找空隙。
但若真算起来，两个人在经验上相差的，就不是一点两点了。交手37招，戴妍琦双刀脱手，胜负已分。
孙哲平用重剑的剑尖自高台挑起那件发饰：“这奖品是我的了。”
台下自然响起了一连串的叫好。
戴妍琦的面容玫瑰似的泛出一点红色，她懊恼地跳下去，穿过重重人群去寻找自己的向导，衣角的铃铛带出一阵清脆地风音。她拉住肖时钦的衣袖，带着委屈地嘟着嘴唤他：“肖哥哥……”
向导轻笑着将她圈进怀里，一点一点帮她整理散落的发辫，他轻声安抚着，从身边的餐盒里挑出去了籽的西瓜送进她的嘴里，终于让女孩的眼中又绽放出笑意。
戴妍琦把双手拢成一个喇叭的形状不服气地对着孙哲平喊：“前辈……让让后辈会怎么样啊！”
张佳乐喊回来：“对啊，大孙你好意和女孩子抢！”
孙哲平毫不动怒，只是抬手去揉张佳乐的头发：“不是你说好看的么？”
张佳乐跺了跺脚，骂他：“我又没说一定要要！”
孙哲平有意逗他地说：“谁说它就一定是给你的？”
张佳乐张大了眼睛：“不然呢？”
孙哲平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赢来的奖品自然是我的。至于给谁嘛，”他故意看了张佳乐一眼，拖长了音调，“看你表现。”
张佳乐被他说得语塞，却不在回话，喊了一声：“活得不耐烦了啊大孙你！”就飞身过来对着孙哲平一阵拳打脚踢。
周围一群人自然是乐意看着他们玩闹。
肖时钦难得帮腔：“孙前辈可不能就这么让出去了，妍琦抢了那么久。至少得让张佳乐前辈眼馋一会儿才行。”
戴妍琦在他的怀抱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黑豆似的眼珠咕噜噜地转了一圈，贼兮兮地对张佳乐笑：“我赢不过孙哲平前辈，但张佳乐前辈也赢不过肖哥哥，嘻嘻，所以以后还是可以让肖哥哥从前辈那里骗回来的！”
这话被女孩子用带了些狡黠的口吻说出来，丝毫不让人生气，只逗得在场的人都有些发笑。
他们的动作全落在远处的哨兵眼里。叶修眯着眼睛瞧了一会儿，轻笑：
“有点闹啊。”
他们两人在离那场地还有一段距离坐着。并没有去参与这场盛会的打算。喻文州其实看不确切，他没有哨兵那样敏锐的触觉，只依稀看得到跳动的亮光，模糊的听见一点声响。叶修却能清楚的将那边许多有趣的对话重复出来，说给喻文州听。
只可惜他并不是一个说故事的好手，那些话被他用懒散地调子说出来无疑少了许多韵味。但喻文州却不在意。他从未参加过类似的庆典，有一点点的资讯都让他觉得新鲜。更何况即便是通过想象，也能猜测到那边是怎样的热闹场景。
“那一定是很热闹的。”喻文州说，“食物，歌舞，竞技。我还在学院的时候就经常听人提起，姑娘们时常会探讨可以在聚会上制作的美味糕点，幻想着自己的哨兵会英勇地摘下擂台赛的奖品。”
他感叹了一句：“不能亲身参与这样的聚会，总觉得可惜。”
叶修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也没去过。”
喻文州有些惊讶：“为什么呢？”
“我去那里做什么？”叶修无所谓地说，“看他们一对一对放闪光弹？还是把所有的奖品都抢过来让他们哭去？”
喻文州笑了起来：“也是，前辈要是去了，少不了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不过下一次我倒也想去看看。也许也上擂台打上一把也是个不错的事情，不过，得有人能送才行。”
叶修突然这么说，这句话并非轻描淡写。他没有丝毫预兆的转过头，亲吻身边的向导不曾防备的面孔。
那是一个试探的亲吻，只有蜻蜓点水般的碰触。那又是一个预言似的亲吻，因为下一步，叶修的手臂绕过喻文州的肩膀，迫使那个人转过了头。
“比如说你。”他说。
他们交换了一个真正绵长的吻。舌尖相互交错着，直到差一点因缺氧而窒息。分开时叶修说：“不拒绝吧？”
那语气中带着些理所应当的意味，听在喻文州的那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暖意。
喻文州气息很乱，眼睛里亮晶晶的，隐隐泛着水光。他花了一段时间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却发现叶修还在看他，他蓦然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一点哽，却还是低声问：“你想好了么，叶修。”
叶修凑到喻文州的嘴唇旁边，极轻地再吻一下。
叶修说：“想好了。你学院那边我进去不方便，所以我们回我那里去。”
TBC
拉灯呢……拉灯呢……还是拉灯呢……？
万圣节快乐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