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有时,消亡有时。

 

【叶喻/哨向】未眠海(十)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莲子给配了图!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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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是肯定的!脑袋有坑是肯定的!LO主没吃药也是肯定的!

以上。


(十)

喻文州是被烟呛醒的。

他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自己清醒,梦里面的影子却挥之不去。对喻文州来说,那本来并不是一段令人愉快的记忆,但此刻当他再想起来的时候,却似乎连那火光也不再灼人了。

喻文州觉得有些奇怪。明明他依旧感觉不到,但昨天晚上,叶修的语调,动作,神情。他情动时在自己耳边低语出的,带着气音的名字……

喻文州有些脸红。

只是那感觉并不让人难受。他笑了起来,然后听见了黑暗中的一声咳嗽。他的哨兵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看着他,手上的香烟明灭可现的闪着一点光。

叶修问:“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言语中隐藏着促狭的笑意。

“我以为你至少会睡到天亮呢。”

喻文州说:“本来是啊,前辈的烟味太大了,不舒服。”

叶修没有答话,他只是抬手在桌子上按灭了烟蒂,然后挺真诚地说了声抱歉。

喻文州愣了一下,故意眯着眼睛问他:“你这样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失败。”

叶修瞪了他一眼,走过去捏向导睡眼惺忪的面容,说:“别乱想。”

叶修说:“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他顿了顿,说,“我觉得我们得换个方式想问题。”

 

喻文州并没有直接答话。他有些担心。昨晚他是累的昏睡过去,并不清楚身边的哨兵究竟有没有补充睡眠。房间里没有开灯,喻文州借着星光仔细打量面前的人,叶修的眼睛下面隐隐透着青黛,但眼神却还是亮的,并没有太多疲惫。

他这才问:“你想到了什么?”

“跳出来。”叶修说,“在已知的范围内寻找答案没有意义。我在遇到方便面之前永远从不知道还有这样一种东西,同样的道理。”

他说的很认真,并不像玩笑。喻文州并没有多想,只是问叶修:“你有什么打算么?”

叶修说:“去他们不允许去的地方看一看。”

他补充说:“我并不能确定,但上一次回来的时候我听到过同样的声音,他们总有什么不想让人发现的事藏在那里。”

“在哪里?”

“那些没有人会去的地方。”

广袤的无人区中,只有一条道路沟通两端的城镇,像一架横跨两端的桥梁。只是似乎从未有人到过过无人区的深处,就好想那些地方并不是坚实的土地,而是无法跨越的海洋。但这并不合理,总该有那么一两个哨兵会想要涉足,无论是基于好奇,还是少年的好胜心。

但从来没有谁听到过这类消息。

叶修说:“边缘处的噪音可能很小,甚至连哨兵也无法完全分辨,只是会让人感觉不舒服。”

喻文州说:“这应该算是一种心理暗示,他们向前迈出的每一步都会加重那种烦躁的感觉,最终迫使他们回头。很聪明的方法,我得说。”

叶修点头:“我觉得值得一试。”

喻文州问:“你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么?你该如何在那一片荒漠中辨别方位?”

叶修说:“要我说?哪边难受就往哪边走。”

 

他们同时沉默了片刻,然后喻文州说了一声好。

叶修有些意外:“我以为你还会问点什么才对。”

喻文州打了个哈欠,他还困得厉害,身子总忍不住想要滑下去。被子里的温度很暖,只让人想到一些让人开心的事情。喻文州毫不在意的说:“反正最后都是要去的,那么现在问又有什么意义?”

叶修说:“你当然得和我去。”

 “但今天不行。”喻文州拉开被子将自己裹成一个暖暖的球,眨着眼睛对叶修笑,“不想动。”

他将被子拉起一个角,对着哨兵示意:“不睡一会儿么?”

 

至日上三竿。

叶修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这一觉他睡的很好,记忆中已经有很久不曾睡的那么沉。

喻文州的精神领域把整个房间弄得极为舒适。似乎连吸入口中的气息都比以往更令人愉悦。

叶修做起来,他的脑袋里冒出了很多念头。他想起以往无论怎样的声音都可以将他从睡梦中惊醒,他的耳朵无论何时都同样敏锐。他想起以前听到的只言片语,那个哨兵炫耀着自己的向导总能知道他何时清醒,然后递上熬得浓稠的粥。

喻文州并没有发现什么。

但这并非没有好处,至少能让叶修看到一个难得的场景。他的向导面对着一个橱柜,微微仰起头,若有所思。整个房间都是乱的,唯独那一个柜子里的东西还算整齐。哨兵或许对自己的外貌与穿着并不在意,但他们却一贯爱惜自己的武器。

“那就是却邪。”叶修说。

喻文州转过头对他歪着头笑了一下:“你醒了啊。”

他的注意力还在眼前黑的发亮的兵刃上,他轻抚着被手掌磨的光滑的矛柄,感受着偶尔出现的细微裂痕,他好奇的询问那些伤痕的来历,猜测是因为怎样的撞击。然后他的手一路上滑,最终落在了矛头。吹毛立断的尖锐兵刃在他的手上异常乖巧,如同一只家养的小兽。

他的眼神中并没有畏惧,丝毫不担心那些锋利的器具会伤害到他。

“小心一点。”叶修说,“它现在可不是在我手上。”

喻文州却说:“但它看上去并不可怕。”

他说得异常真诚。因为他确实并没有感受到恐惧。就如同在那一间咖啡馆,黄少天举起枪对着他的时候,他在脑海里反应出了各种可能存在的危机,却绝没有“自己会受伤。”这一条。

对于向导来说,那并不是一个可能存在的选项。

他们一直被照顾的很好。

在尚未结合的时候,他们被高墙与荆棘所守护。他们从书本,和流传下来的诗歌里中获取信息。他们学习舞蹈,音乐。他们的血液里似乎就流淌的花香,星光,还有一切美好的东西。

在结合之后,他们永远被自己的哨兵护在身后,只因为哨兵的伤痛而担心落泪。喻文州所知道的向导里并没有人曾上过战场。他们也鲜少见到血,伤口,和因兵刃而造就的死亡。

他们从未遇到过危险。就连最暴躁的哨兵在向导面前也愿意低下头颅,那并不丢人。即便你在向导的呵斥下丢掉手中的兵刃,也不会被任何一个人嘲笑。

他们并非不懂,只是在太过安逸的生活里,逐渐丧失了对恐惧这样东西的需求,与本能。

 

叶修的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声音在没有人说话的空间里有一点想。喻文州转过脸来看着他,有点想笑。叶修却毫无顾忌地抽了支烟出来,他并没有点,只是含着,然后理直气壮地向喻文州讨吃食。再被一件不知从什么地方翻出来的衬衫砸了个正着。

“那就快起来,应该还没有过午餐的时间。”喻文州说。他无奈的摊了摊手说,“我是想做的,但那也得你家里有能用的食材才行。”

叶修说:“这个时候我通常会去蹭塔的食堂。”

喻文州若有所思地说:“我知道新杰挺擅长这个的。”

叶修如临大敌地看着他:“文州你,别打这个主意!”

和韩文清搭伙,绝对会消化不良吧!他这么想着。

喻文州忍不住笑了出来:“那还是肖时钦吧。周围也就这两个人熟一点。”

 

他们去的时候房子里并没有人,只有一只雀鸟,在空旷的屋子里盘旋。

但那并不是一只真的雀鸟,而是依靠齿轮与发条连接而成的。只是这只机械的小物栩栩如生,一双由黑曜石磨成的眼睛里如同活了一般闪着光,让人不禁想要赞叹制作者的双手。

肖时钦在机械制作上天赋异禀,却只偶尔在武器锻造上施展身手。更多的时间,他宁愿去做一些小物件,摇尾巴的小狗,会唱歌的黄莺。他并没有什么宏伟的志向,只想做一些小玩意哄自家哨兵的开心。

这只会飞的机械雀鸟就是其中之一。喻文州依稀记得戴妍琦给它起了名字,叫小鸾。

雀鸟的嘴里叼着一张字条,肖时钦用一个“塔”字交代了自己的去向。那预设的读者显然并不是意外到访的两人,而是给自己尚未归来的哨兵。

雀鸟扑闪着翅膀,歪着脑袋,欢快地重复着它唯一会说的一个名字:“妍琦。”

喻文州苦笑着回头:“看来是不巧了。”

叶修无所谓的说:“那就去塔看一眼,也不过是几十分钟的时间。”

 

他们是在路上遇到的。

肖时钦正在往回走,听见喻文州的招呼后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喻文州,又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叶修。却也不愿意多问,只是说了一句:“好久不见。”

喻文州说:“本来想去蹭饭的,遇上了门口的小鸾,”

肖时钦点了点头说:“有一个人刚刚从那一边回来,本来小张临时打算让我去接一下的,现在不用了。”

喻文州好奇的问:“为什么?”

“那位夫人自己去了。”肖时钦说,“听说回来的车开错了方向,无人区那里,我并不熟悉。”

几个关键词让喻文州皱了皱眉,也让叶修不由自主的凑过来。

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TBC

觉得其实滚完床就可以打END的我……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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