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有时,消亡有时。

 

【叶喻/哨向】未眠海(十一)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莲子给配了图!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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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刘皓(土下座

OOC是肯定的!脑袋有坑是肯定的!LO主没吃药也是肯定的!

以上。


(十一)

刘皓觉得不对,他的目光透过面包车的玻璃窗看过去。外面只有天,和土地的影子。他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不对,这似乎并不是他们结束任务之后应该走的路。但他并没有多想。

他也没有能力多想。

刘皓坐在那间特地为哨兵制定的车厢里,却觉得似乎全身的血都在沸腾。

他无法平静。

刘皓想起了很多事情。他想起了前两天的开放日,在学院里,他看到了一位年轻的女向导,温柔,美丽,她的脸上泛着可爱的红晕,就如同花圃中盛开的玫瑰。

刘皓选择了她,但他其实知道她并不是他的向导。他只是不得不选,因为他已经24岁了。因为间或的头痛,他已经不得不开始抽烟了。

意料之中,那位姑娘说了不。他很失望,也很焦急,他忘记了自己当时的表情,但他记得有一位以结合的向导将他引开了,礼貌的,疏远的,那是别人的向导。

他还记得自己方才的任务,一把枪,已经被收走了。他要狙击的是一个恐怖主义的首领?他不记得了,他也不记得自己开了几枪,一枪?还是两枪?

他想不起来了。

血液似乎在血管中沸腾,他低下头,看到他的手在发抖,那是种没有办法控制的抖动,他试着握紧了拳头。他只是试着用上了一点力气,却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被捏出了很深的印记。

我用了这么大的劲么?我握了这么久了么?他忍不住想着,却突然记不起自己方才究竟干了些什么。

因为他并不觉得疼。

这是怎么了?

他几乎能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砰。砰。……每一下都比之前的更快。

这是怎么了?他茫然地想着。

刘皓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放下了。车门在他面前打开,他跳了下去,车门又马上关上了。他等着有人从车上下来,或者有人向他走过来。但什么都没有,那辆车飞快的驶向了另一个方向,就好像他是一种瘟疫。

他想要去追,但挪不动脚步,他用手捂住了头。

他的头很疼,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撕咬他的神经,不,并不是什么东西,而是那些东西。他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跌落在了土地上,用手猛烈地敲打着地面。他并不觉得疼痛,或许是因为没有什么会比他的头更疼。但等他离开的时候,他方才所在的地方,已经被他敲击出十几个深浅不一的坑洼。

他本来并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他终于踉踉跄跄的走了几步,似乎不疼了。他抬起了头,视野里清晰的印出不远处的房屋。

那里是哪儿?刘皓不记得了,但他却知道那儿有可以救他的东西。

向导。

 

叶修听到了脚步声。夹杂在愈发强烈的噪音之间。他停下了脚步,皱了皱眉。

他们已经在无人区中走了一段时间。叶修一直走在前面,这本不应该是一段愉快的路程,他不得不时常停下来,走出向导为他撑开的精神领域,用自己的耳朵和头痛程度来辨认方位。

喻文州问他:“怎么了?”

叶修说:“有人来了。”

哨兵总有一种敏锐的触觉,能够分清楚什么时候有危险,尤其是当那种危险威胁到了自己的生命的时候。

叶修此刻就感觉到了这种危险。

他屏住了呼吸等待着,那个影子由远及近,直至在他的视野中清晰了起来。

叶修并不觉得惊讶,他只是点了点头:“是你。”

刘晧茫然的看过来,他露出了一个古怪的笑容,他在笑,但他的眼睛里却没有一点笑意。冷冰冰的,像刚从最冷的冰水里浸泡过那样。

“叶神…?哦不…叶修啊…”

他却又转了声调,喃喃:“但那是谁呢…?是谁…呢?”

他的表情突然变得茫然失措。

 

喻文州看着刘皓,他仔仔细细地看着他的表情,那是一张扭曲的面孔。他的五官诉说着全然不同的情绪,让刘皓整个人都显得异常诡异。喻文州低声说:“他疯了。”他冷静地看着眼前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哨兵。

他对叶修说:“他需要一个向导。”

刘晧听到了这句话,他的听力是如此的敏锐。他模模糊糊地弄懂了那句话的意思,向喻文州笑了笑,他似乎想要迎过来,朝着喻文州张开手臂。他完全忘记自己的手里还握着刀,精铁制成的兵刃直直地掉落在地面上,又被他的脚挑开踢走,毫不留恋。

 

叶修冲了出去。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身后的却邪上。

他说:“这不是要来接你的人,别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已经是一种警告。

但眼前的人却连一点反应都没有。

叶修的心一沉。一把匕首从他的手中飞了出去。直直地钉在了刘晧的胸膛上。叶修用的力道很大,那匕首却没有没入,甚至从伤口中,也并没有更多的血液流出。

他突然有了一种怀疑,他觉得那似乎已经并不是一个人的躯体。而是一块坚硬的,无法被击碎的岩石。

叶修没有再犹豫,却邪的矛头指向刘晧:“听不懂么?”

他眯起眼睛,一字一句的说:“离开我的向导。”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语气,他的动作,还是因为他说出来的话,又或是他整个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哨兵特有的敌意。站在叶修面前的刘皓停住了。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缓缓的放下手臂。他拔出胸口上,那把方才叶修掷进去的匕首,没有一点犹豫,甚至没有一点疼痛的呼吸。

刀尖上还滴落着他自己的血。但他却无知无觉,他的眼神里似乎终于有了情绪,是一种淬了剧毒的光,他的嘴角也扬了起来,带着一种残忍的笑意。

然后他就这么,朝着叶修冲了过去。

刘皓和叶修交过手。他在哨兵中的实力也算不错。但他从来没有赢过叶修,没有哨兵能够赢过叶修。但他并不害怕,他大概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又为什么要害怕了。

短小的匕首撞上了矛杆,金属撞击的声音清脆,很快却又成了摩擦的钝响。那是一柄用于近身格斗的匕首,在和战矛对上是本就是吃亏的。但刘皓的力气太大,竟然硬生生的将一柄小刀在矛杆上折断。却邪的下坠之势却并没有减缓,精铁的兵器撞击在刘皓的手臂上,竟然又是一声清脆地声响。

仿佛那真的已经不再是血肉之躯。

刘皓还是那样笑着,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伸出舌头去舔干裂的嘴唇,然后从缝隙间吐出了几个没有意义的呐喊。

叶修问:“你还记得你是谁么?”

刘皓没有回答。他大概永远也答不出这样的问题了。

叶修的手在却邪上握紧了,他抿住了嘴唇,抽出一个间隙,看向他的向导。他似乎在寻求一个建议,或者是一个许可,但他需要一个人来证实他的判断。

他得到了答复。喻文州朝他轻微地点了点头。

当叶修再一次转过头的时候,他看向刘皓的眼神,如同看向一头野兽,而不是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喻文州的注意力没有一点涣散。他睁大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战成了一团的两个人。他当然跟不上那两个人的动作,但他不愿意错过一点点可能的信息。

叶修需要什么?叶修和别的哨兵不同,他需要全部。包括风,空气的流动,光线变化的角度,甚至是地上流淌的灰尘。

叶修不需要什么?噪音,无可怀疑。还有所有情绪。那些会阻碍他动作的软弱思考,那些曾经劳累他大脑的疑问。

喻文州感受不到这些,但他能够去设想,分辨。他规整出每一种叶修可能会有的情绪,然后加以消弭。

自觉醒而来喻文州所练习的一切技巧,他所学得的所有知识,他所有的全部经验,都被他毫无保留的全部展现,他的脑袋像一台满负荷运转的机器。——面前的人是他的哨兵,他宁愿死去,也不愿让自己成为他失败的原因。

这些本是向导的本能,是他们无需练习的天赋。如同控制自己的肢体一样自如,他们天生就知道该怎么做。但对于喻文州来说,他的精神状态的每一点变化来自他的思维,他脑海中飞速流淌的思绪。

喻文州知道他能够做到。

他的注意力是那么集中,甚至连一次眨眼的瞬间都不愿意浪费。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会让他分神,就算有一把刀抵在喻文州的胸口,他也不会惊慌。

这是向导存在的意义,还有什么更加值得他关心?

 

这种紧张一直持续到几百招之后。却邪的矛头自上而下的划破了刘皓的衣服,还有他的胸膛。

野兽一样的人倒了下去,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在这样的伤痕之下再站起来。

没有任何一个,人。

叶修轻巧的落在了喻文州的面前,他甩落长矛尖端的血珠。那一连串艳红的珠粒洒落在深褐色的土地上,转瞬间就已经化作了无形。他站在那里,看着自己的向导。他没有说话,似乎是不知道说什么,也似乎是没必要说什么。

喻文州也看着他,许久之后,他说:“在精神混乱之后,力量和防御力竟然会提升到这样的地步,有点出人意料。”

叶修却看进他的眼睛里,说:“干得漂亮。”

喻文州笑了起来,他刚想说什么,但他的声音突然就停住了。他的瞳孔因为惊愕而缩紧。

而他不用多说什么。叶修已然自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反光。他猛的转身,将却邪横档在胸口。

他听到了一声嚎叫,一声无论如何也不应该从人的喉咙里发出的嚎叫。

TBC

顺带角色死亡预告,我觉得根本就不能点是谁了……【继续土下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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