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莲子给配了图！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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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不起刘皓（继续土下座

OOC是肯定的！脑袋有坑是肯定的！LO主没吃药也是肯定的！

以上。

（十二）

刘皓的身体发生了惊人的变化。

没有人知道原因，喻文州只看到，那个横贯了整个胸膛的伤口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着，新长出来的，从未暴露在阳光下的皮肤在褐色的皮肤上突兀的扎眼。他的手臂膨胀起来，皮肤也被撑得裂开，如同被太阳照射着的皲裂土地。那似乎也是活的，两边皮肤下，那些过度流淌的血管与经脉不对称的跳动着，让他整个人看起来说不出的古怪。

而那一双眼睛，那大概已经不是活着的人应该有的眼睛了。那是一种纯粹的黑色，似乎所有的光都被吸收了，消失了。喻文州甚至有了一种预感，只要和那双眼睛对上了，也许自己的精神，也会被吸进去。

叶修一个纵身跃了起来，他不打算在喻文州的面前同这个人交手。他挥舞着手中的战矛，矛头刺向了新生的哨兵的手臂。但他的动作顿住了。精铁打制的矛头在碰到手臂皮肤的之后，竟然无法再深入半分！

那一定是一个怪物。它似乎没有情感，它只是不停的怒吼，如同一个野兽一样没有任何意义的咆哮。它似乎也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力量，它的力量那么大，以至于它的每一个脚步都在土地上踩出深陷下去的坑洼。

那几乎是一个新生的恶魔。

而如果喻文州能够感受到情绪，他会知道的更多。他将会感受到纷乱的情绪，如同龙卷风一般吞噬着所有靠近它的情感和思绪。

那足够让任何一个向导发疯。

 

“这就是他们最后的样子。”

一只有些粗糙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后，一个声音在喻文州的耳边说，“你帮不了它，谁都帮不了它。”

那声音非常的熟悉，喻文州曾经听到过很多次，在他还在向导学校的时候，在他第一次到塔的时候，在他接受任务，去无人区接叶修归来的时候。

那位夫人。那位整个城镇中最受人尊敬的向导。那位塔的统帅。

喻文州忍不住惊讶地转过头来：“是您？”

那位夫人轻笑着点了点头：“是我。”

她的精神屏障骤然张开，喻文州的屏障只有一个空隙，是在他方才惊讶的时候，而她的精神触角抓住的就是那个缝隙，

喻文州无法合拢那个空隙。他感觉到那个闯入自己精神屏障的东西，它毫无阻碍的感受他的情绪，他的思维，然后延展开来，冲向了他所支持的那一位哨兵。

他无能为力。精神屏障是向导最大的防护，它最坚实也最脆弱，如同人心。只是喻文州的精神屏障绝没有那么容易被突破，除非是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除非是一个他所熟悉，没有警戒的人。

喻文州尝到了一点苦涩的味道，他总不该忘记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没有危险的城镇。而这位夫人，这位塔的执掌者本来也是一位出色的向导

然后那位夫人开阖嘴唇，对着叶修，发出了一个命令：“离开他，哨兵。离开你所面对的人，离开你的战场。”

 

没有一个哨兵可以违抗向导的意愿。

因为无论有多么天赋异禀，哨兵和向导。他们依旧是上帝秉持着相生相克的原则下的产物，所以尽管不愿意，不想。哨兵的骨血里，本就有着服从向导的本能。

只是这并不是叶修的态度，他不愿意，而且不可能坐以待毙。他的向导没有与他结合的能力，才让这种由向导发起的攻击变的可能，但他其实并不在意。他只是将自己的思绪变成迷宫，让纷乱的情绪掩盖那种渴望接触的本能。但那一位无论天赋与资历，都是佼佼者的向导，却还是能够找到一个线头，准确而清晰的找到那一条进来的路。

一个破碎的，断裂的精神连接，像是一双被砍断了双手的手臂，向叶修伸过来。

叶修不喜欢这样的感觉。但他并不能拒绝，至少不能完全拒绝。那位夫人的精神触角，依附着他所信任的精神屏障向他延伸过来。就像一张缓慢张开的网，一点一点的伸展，想要包裹起他的意志。

他想起了黄少天在咖啡馆里说的那一段话，或许向导确实有蛊惑人心的能力。

尤其是，当她想要控制的，是一个并没有和伴侣精神连接的哨兵。

没有一个哨兵能够拒绝向导的命令，除了叶修。

叶修永远不会对一个向导出手。却也同样不会听命。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战意已经变得迟钝，似乎有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他的眼睛想要将他带入一场甜蜜又安稳的梦境。但他却还有一丝清醒，眼睛里闪着如同星火一样的光。

伴着已经有些粗重的喘息，叶修缓慢而坚定的说了一个字：不。

这是他的回答，在当初做出选择的时候叶修就已经预料到这种可能，他的精神足够强大。

叶修能想象出那位夫人惊讶的表情，这样的情绪同样通过精神触感传递过来，让他忍不住发笑。

他也能想象出喻文州的表情，带着一点惊讶，一点赞赏，一点钦佩，这些情绪点缀在向导的瞳孔里，会让他比平日更加令人惊异。

但叶修没有回头。他甚至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也不能停。却邪的尖端在空气中划过白色的痕迹，他的速度那么快，几乎能够看到残影。

局势变得更加危险。变得如同怪物一般的哨兵同样并没有停止他的攻击。它似乎有着永远用不完的力量，动作一下比一下更快。这是一种不对等的消耗，它从未停止过爆发。没有人知道，那个极限的峰值在哪里。

但叶修却总有用尽力气的时候。更何况，他同时还要抵挡住存在于思维中的诱惑，那双不断催促他停下脚步的手，和那如同塞壬女巫一般叫人迷失心智的歌声。

 

喻文州的心跳得很快。他突兀地问：“您知道对么？”

那位夫人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喻文州继续说：“您知道那位哨兵已经濒临极限，所以您授意他们将他带到这里。而您也知道，这里的噪音会让他变得更糟。”

那位夫人还是没有答话。她所做的事情不允许她的注意力涣散。但喻文州就站在她的身侧，那种声音似乎本身就带着魅惑，让人无法拒绝。

“您将他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用呢？您打算帮他么？还是您知道他只有在这里才不会威胁到城镇的安危？就像曾经对待我的哨兵那样？”喻文州侧过脸来，他看了看那位夫人轻微颤抖着的眼睑，轻声问道：“您是，想要借别人的手，让他消失么。”

 

她突然问：“你还猜到了什么。”

喻文州说：“并不需要是猜测，总有一个人，她要负责安排哨兵的任务，她要负责同那一边的人交涉，她要提供一些姓名，相貌，让别人知道，谁才是应该猎杀的目标。”

她的声音里终于有一些无法阻挡的颤抖。

一旦感情出现了裂痕，那么以此为基准的精神攻击，也同样化作了无形。喻文州没有放弃这样的机会，他飞快的将自己的精神屏障重新修复。他仔细的清理其中每一丝触角所留下的痕迹。然后他看着不远处的叶修，露出了一个笑容。

“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都不知道。”

喻文州有些惊愕：“包括您的哨兵？”

“包括他。”夫人闭上了眼睛，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她突然转了一种语调，“让你的哨兵退下吧，向导，如果你有这样的能力。”

喻文州回答：“我不会这样做，除非他自己不想坚持，否则没有人可以阻止他挥出的战矛。”

“我并非毫无理由。”夫人说，他的目光转向了远处的一个方向，“再过不久，一枚你们从未见过的炮弹将击中这里，来自那一边的武器。”

喻文州的表情愣住了，他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那双透着些许浑浊的瞳孔里，没有一丝一毫欺瞒的神色。他不由得抿住了嘴唇。

 “如果对手是连三届荣耀的获得者都没办法对付的人，剩下的也只有这一种方法了吧。”夫人叹了口气说，“多可怕啊，这种天赋一旦被发挥到了极致，就再也不能说是什么‘恩赐’了。”

 

几个短促而细微的声响。一道近乎不可见的白光。叶修没有注意到它是从哪个方位来的，在这样的战斗中，他甚至没有注意到它的声音。叶修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眼前的对手上。但他依旧感受到了危险，基于一个哨兵，一个人，一个生物，对于死亡的恐惧，基于生存的本能。

如刀锋的手臂自上而下的切下，被叶修硬生生的用肩膀格挡。怪物一样的哨兵漠然转过头去，看到了那一个飞速朝他冲过来的一个点。

子弹？叶修惊讶了一下。他的判断及其迅速，在下一个瞬间，他就已经朝后掠开。他曾经在那一边的小镇上看到过那些人使用的武器。这个时候他已经猜到了是哪一方在动手。

那个怪物却没有这样的想法，它只是站在那边，呆愣愣的，甚至没有格挡的打算。

子弹射进了钢铁一般的皮肤。却没有再穿出来。叶修似乎是听到了什么声音，自那具没有心跳的躯体中穿出来。然后——

一声巨响。它整个人都炸开了。那从内部爆发出的威力竟然如此巨大，将这个如同怪物一般的人硬生生的从内部撕裂，最后竟然凭空燃烧起来。

即使是叶修也不由得呆住了。他从未想过，从毁灭到消失，摧毁这样一个怪物，真正需要的，不过是一个转瞬的时间。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面对这样的兵器，如果是他，如果是他的同伴，他们会有多少胜算？

叶修不愿意思考这个问题，他只是握紧了拳头，手心中渗出了冷汗。

 

喻文州哑声说：“您其实并没有必要控制他。”

夫人说：“我并不是担心这一枚子弹，我想将他带离战场，甚至让他忘记今天所看到的一切。”

她轻声叹了口气：“我高估自己了。”

喻文州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您是对的。也许我们确实不应该看到这些。”

 “我从未同别人说起我所知道的事情，并非是心存恶意。也与信任没有关系。”她说，“你应该已经看到了，所以也许能够理解我的做法。我不愿意让别人知晓，即使我将为此承担骂名。”

她轻轻阖上了眼睑：“我也确实为此付出了代价。”

 “我的哨兵至死对我抱有芥蒂。我对此毫无办法。”

喻文州疑惑地问：“我记得他死于荣耀，是一场带着荣光的死亡。”

夫人说：“他早就过了该拼命的年龄，却总还想要证明自己，他总以为我后悔选择了他，因为他从未拿获得荣耀。”

她似乎想要笑一笑，却只是勉强的勾了勾嘴角。喻文州沉默了片刻，柔声说：“您不必愧疚，这件事对您的伤害同样深重。”

她却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是看了一眼喻文州，她的目光突然变得温柔又悲伤，甚至有一些怜悯。如同一个长辈在看自己的孩子，即便知道他们将要面对的，是满世界的荆棘，却还是不得不将他们从自己身边推出去。

“总有一天，你也将面临同样的难题。”

TBC

对不起我唠叨两句。CPtag下面真是让人心塞塞好么！！大家对喻队好一点儿行不！！！不单恋好不好！！！不做幕后黑手好不好！！！就算剧情需要不打TAG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