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莲子给配了图！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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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明章节所以……我尽力了

OOC是肯定的！脑袋有坑是肯定的！LO主没吃药也是肯定的！

以上。

（十三）

车开在无人区的深处。周围只有风和黄土。开车的既不是哨兵也不是向导，而是一个普通人，他带着单片的护目镜，一把枪被他背在身后，枪口的温度已经冷却了，凭借哨兵的嗅觉却还能感受到一点硝烟的气息。

叶修说：“很漂亮的家伙。”

那个人点了点头，他冷淡地看了叶修一眼，向叶修伸出手做出一个示意的动作，说：“王杰希。”

这种车的车厢是专门为哨兵设计的，隔绝开一切外来的繁杂信息。叶修和喻文州都倚着车厢席地而坐，他们本应该有话要说的，却似乎都觉得没必要开口，只是互相看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

喻文州问：“累不累？”

叶修笑得很坦然，他做了一个伸展的动作，像一个慵懒的哈欠，抱怨着：“累死了。”

然后他躺了下来，甚至不需要邀请，就枕在了喻文州伸直的腿上。喻文州穿的是普通的黑色长裤，质地很软，透过棉质的布料传递出一点温度来，温暖而舒适。叶修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他的眉头本来皱得很紧，即便是舒展开来，也还有着深刻的印记。不知道是因为方才的战斗过于劳累，还是因为在思考着那些骤然展现在他眼前的信息。

喻文州安静地看了一会儿，然后他突然俯下了身子去亲吻他。他吻过叶修眉间的皱痕，吻过他被战斗刻出的青紫，吻过他阖上的眼睑。他的嘴唇在叶修的面容上一点一点的巡逡，时轻时重。他似乎特别偏爱那些细小的伤痕，非要描摹出它们的形状才算尽兴。

最后他吻上叶修的嘴唇，轻柔又仔细。他含着它，只用上一点点力气，绝不会让人疼痛。他用舌尖轻轻地碰触它，每一次都只是浅浅地一下，又立刻缩回去，就像一个孩子，用舌尖去碰触一块从未见过的糖果，小心翼翼却又满怀好奇。

喻文州有点想笑，他的嘴占着，却还有一双同样传神的眼睛。叶修被他撩得不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眼睛，温暖的，带着满满的，快要溢出来的笑意的眼睛。让他忍不住也要笑起来一样。

但叶修总是更直接的。他微微抬起下颌，只是稍微用上一点力气，就夺回了主动。他也不知道自己何时变得精于此道，但那时候却几乎用不着思考。他的舌头撑着喻文州的舌尖刚刚碰触的间隙缠了上去，将这个吻变得潮湿而色情。他故意将气息拉得绵长，又坏心眼地堵死每一个可供呼吸的间隙。

直到感觉到喻文州快要窒息时，叶修才把人放开。向导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喘息声似乎让不大的空间都燥热起来。

叶修饶有兴致地看着，就他的角度，清清楚楚地看得到喻文州皮肤上泛起的红晕，还有眼睛里泛出的水光。

喻文州低声笑着说：“我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

叶修赞许的点了点头：“确实，你总该先掂量一下自己的斤两，再决定要不要用这种方式亲吻你的哨兵。”

他抬起手抚摸喻文州的面容，轻轻捏揉脸颊上的软肉，勾勒起一个狡黠的笑容说：“况且你也不该选择这样的地方，想做些什么……也来不及。”

车厢的门开了。本来开车的两个人都站在他们的面前。是王杰希开的门，那位夫人的目光在喻文州和叶修身上逡巡着，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喻文州：“准备好和我聊聊了么？”

叶修站起来，又俯身把喻文州拉起来，他帮他理顺方才被自己靠得褶皱的裤子，然后对门口站立的两个人点了点头。

“他准备好了。”

他们面前有一座塔，一座真正的塔。矗立在一望无际的荒芜之上，显得格外地高大，也格外地孤独。喻文州从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或许是因为太过偏僻，本就没有人会向这个地方张望。

王杰希没有进去，只有那位夫人领着喻文州往里面走。

“这里有一间茶室，在塔的最顶层，那里的视野很好。”夫人说，她对喻文州笑了笑，继续说，“我有的时候会在那里消磨一整个下午，这里的红茶味道很好，偶尔还会有蛋糕。”

茶确实很不错，顶层的风景也确实很美，但喻文州却只喝了一口，就停了下来，他看着眼前的向导，沉声说：“这或许有些不敬，但您打算同我说些什么呢。”

“请原谅我如此心急。”他歪了歪头示意着，“叶修还在等我回去。”

夫人叹了口气：“我不确定该从什么地方说起。”

喻文州想了想，说：“也许可以从您自身开始。您提起过您也是从别人那里得到这些信息。您不妨回想一下，当您第一次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您问了怎样的问题。”

夫人闭上了眼睛。她的面容上透露出疲惫，想来那也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许久之后她抬起头，轻缓地开口，说：“那个时候我一个人来到这里，以为我不过是来接一位刚完成任务的哨兵。那是我第一次在无人区走那么远，不由得手足无措。但我没有接到那位可怜的哨兵，有人在我面前射杀了他，和你们今天的情况几乎完全相同。”

“我很难过，很愤怒。我因为那位疯狂的哨兵而害怕，又为自己的无能而啜泣——有人在我的面前射杀了我的同伴，而我却没有任何办法。”

“就在这时，一位当时最令人尊敬的向导出现在我的面前。那是我的前任。她安慰我，告诉我那是那位哨兵无法挽回的命运。她也告诉我，在那样的情况下，无论是怎样的向导都无能为力。”

“然后她也把我带到这里来，给我倒了一杯茶。”

“那一天我遇到了许多事情。但我的脑海中的第一个问题是：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我的前任回答我，那是因为他们没有能够救他们的向导。她在这里叹了口气，继续说，也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天赋，并非源于上天的恩赐，实际上，就算说是诅咒也不为过。”

“她告诉我，谁都不能阻止这件事情的发生，任何一个哨兵都无法同疯狂抗衡。而到了那种情况，甚至连试图拯救哨兵的向导都会被吞噬。我们无能为力，所以只能将审判的任务交给别人，那些与我们相隔了一整个无人区的人。因为在这一方面，我们无法同他们抗衡。他们或许比我们更加了解哨兵，知道他们的优势，他们的缺陷，也知道如何，让一个疯狂的哨兵彻底死去。”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你大概能想到那时候我的惊讶。我站了起来，反驳她，诉说那些哨兵曾经做过的事情，向她诉说那场战争。那场名为‘东征’的圣战。”

“她耐心地听我的指责，我说尽我所知道的一切，从老一辈那里流传下来的故事，那些传说。我质疑着她告诉我的一切，用上我所知道的一切激烈的词句。只因为我始终相信，任何一个普通人，都不会比哨兵更加优秀。”

她的表情冻住了，慢慢化成了一个无奈的笑容。

“然后她问了我一个问题，但那其实并不是一个问题，她只是用了一个问句，让我不至于那么抵触，她问我‘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知道的那些，也许你一直相信的那些。并不是真实，只是一段被过度修饰的谎言？。’”

“如果真的打起来，或许会耗一些功夫，战争总会有流血，也总会造成双方的损失和伤亡。但最终，你们还是没有任何胜算。”

“如果不是那几位向导，他们四处游说，保证你们不会离开这座城市，保证不会让疯狂的哨兵成为威胁。他们巧舌如簧，做出可怜的姿态引起一些人的同情。他们说服了那些手握实权的人，没必要赶尽杀绝，向导能够约束大部分哨兵，你们也不需要太多的资源。他们提出令人诱惑的条件，让我们觉得雇佣哨兵是件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毕竟哨兵也不是毫无可取。”

“但这件事情如何能让你们知道？这样带着侮辱的决定，怎么能安抚你们暴躁的情绪？第一代的人，他们亲身领略过，或许还可以达成一致。但下一代呢？下一代的下一代呢？哨兵拥有的特殊技巧总会培养出他们更加骄傲的性格。到了那时，谁能阻止你们反抗那些在你们眼中毫无可取的普通人？”

“他们一向希望你们过得好一些，在那样的情况下，唯有隐瞒才是可行的解决方式。眼盲的人如果不知道世界上曾有光明，那他们自然也不会觉得自己不幸。”

“所以最初的那一代人集体缄默，编造出虚伪的历史，习俗。他们让学校从一开始就那样教育你们的向导，再让向导把你们束缚在那片土地上。”

“就连我都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成功。你们确实因为骄傲与无知而安于现状。满足于把自己的精力释放在原始的角斗，也满足于拥有向导之后的安逸。”王杰希停顿了一下，“你们确实过得很满足，以一种我无法理解，并觉得可笑的方式。”

“但事实从未改变。这座塔，整个无人区的噪音网，还有前方的放哨城市。”王杰希说，他的单片镜反着冷色调的光，而他的语气却还要更冷，就好像他所讨论的并不是和性命相关的东西，“你们一直是被圈养的狮虎，本身或许危险，对我们却毫无威胁。只因为命令一旦下来，不过是一个星期的时间。”

说到这里，王杰希停下来。他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哨兵：“你看上去并不生气。”

叶修的表情很平静。他甚至笑了起来，回答：“如果在一个礼拜前，有人和我说这样的话，我会把他当做神经病。我或许会直接折断他的手臂。但现在，在我亲眼见证你用手中的那把枪射杀我的同伴之后，我若还认为这只是梦呓，那我应该也是个蠢货了。”

叶修转过头，似笑非笑的眼睛里隐隐翻滚着某种危险的东西，说：“其实我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

他看着王杰希，一字一句地问：“你故意告诉我这些，让我愤怒，你的目的，是想激我动手么？”

TBC

好了现在问题来了！这个设定坑不坑！

于是我是个，言而有信的人，所以下一章是完结章，嗯。

……

【忍不住土下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