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哨兵向导paro，那么多那么多的私设。

脑洞又大又清奇，自己还圆不过来【跪

莲子给配了图！戳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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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审文的姑娘说有东西没有交代完，，所以，，待我补一个尾声+设定【土下座

OOC是肯定的！脑袋有坑是肯定的！LO主没吃药也是肯定的！

以上。

（十四）

王杰希连表情都没有变，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反问叶修：“你敢么？”

叶修没有回答。

王杰希说：“我一直在想，或许长久的安逸生活已经消磨掉了你们的锐气。也许即便真相摆在你们面前，你们也情愿捂住耳朵，缩进壳里。毕竟做梦总是更加容易。”

他的目光中有了嘲讽的意味：“或者，你也可以换上另外一个借口，问自己能做什么呢？毕竟趋利避害同样是生物的本能。”

 “如果你执着地追问我的理由，我也不介意向你透露。”王杰希停顿了一下，换上一副沉稳的语调，“我并非出于个人意愿而停留在这里，仅仅是因为军人的天职而服从命令。我并不支持上级的做法。我对你们，不管是哨兵还是向导，都没有怜悯。”

似乎是不经意地，王杰希的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又突然皱了皱眉，马上移开。他继续说。

 “所以，就算你现在对我动手，于我而言，不过是一条性命。但对于那个必将接受这个事实的人，对于你的向导而言，却是一场灾难。”

“或者你和我一样觉得，不论是存在，或者消亡。无论如何，不应该是用这样苟延残喘的方式。”

他看着叶修，露出一个没有温度的笑容来，“这全然是你的意志，哨兵。”

“你敢，还是不敢呢？”

叶修敢。

即使他知道王杰希是在激怒他。

在王杰希说完这句话的瞬间，叶修已经动手了。他的动作一贯又快又准，手刀精确地击中王杰希的肩窝，那一块神经密集之地。

那一击很重，但没有哨兵比叶修更懂得如何控制力道，所以王杰希还活着。

叶修俯下身子，从王杰希身后抽出那黑色的枪杆，轻轻摩挲。他看着手中的武器，如同艺术家看到合自己心意的作品，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赞赏，还有一点不能隐藏的羡慕。

“真是个漂亮的家伙。”他这么想着，不由得笑了出来。

 

喻文州一直听得很安静。直到眼前的向导说完最后一个字然后沉默下来，他低头搅动手中的红茶，许久之后开口：“我还有些疑问。”

“并非是对您的话产生了任何质疑。但我确实不相信一纸合约有这样的效力。”

夫人摇了摇头：“并不仅仅是这样，直到现在，那边依旧有从我们这里离开的人。那些天赋缺失的向导，即使在那里生存了10年，或是更久，都不会将我们忘记。”

喻文州低声说：“我本来也应该是他们中的一员。”

 

夫人轻笑着，她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温和地问：“还有什么疑问？不必犹豫，你会是我的继承者，所以我必知无不言。”

喻文州略微犹豫了下，突兀地问：“您后悔么，您所做的这一切，您保守的秘密，您做出的决定，还有您的哨兵对您产生的误解。”

夫人愣了一下，似乎并没有料到喻文州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她眨了眨眼睛，掩盖住那里面不知为何弥漫开来的一点水光。

“我时常后悔。每一次写下某个即将死去的哨兵的姓名的时候。每一次我接触到他的精神世界的时候。我时常犹豫，也时常后悔。”

“但我同样看到荣耀里对战的哨兵，看到集会上跳舞的向导。看到开放日里他们第一次相见的模样。”

她的目光柔和下来：“至少在不知道的时候，大多数人的生活平静而幸福。我无法想象如果我说出了一切，这个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天平另一端的筹码太重。而我也确实缺乏选择的勇气。”

 

她不再说话，也再没有什么需要说的了。她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安静的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低着头。夫人并没有试图去探测他的情绪，也没有出声去打断他的思路。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喻文州此刻的心情。毕竟她自己也曾经历过同样的场景。她知道他总需要一些时间，去冷静地思索，然后做出决定。

她只是在等一个答案，一个必须由她面前的人心甘情愿给出的答案。

她并没有等待得太久。

喻文州抬起头的时候神情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倒不如说他总是那个样子，不急不缓。

“我的好友曾向我描述过结合这件事情。他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但在他的眼中，那似乎比星空更加瑰丽，较海洋还要深邃。”喻文州停顿了一下，笑着说，“我想，这也一定是促使您做出决定的原因。”

“我本来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幸运。”他停顿了片刻，继续，“直到有一天，我似乎在叶修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景色。”

 “但这也不过是个宽慰人的借口。”他的笑容突然变得苦涩，“如果我没有亲眼看到那一枪，我可能无论如何也会想要试一试，但现在，除了您提供的这一个，我看不见其他选项。”

喻文州站起来，微微欠身，他直视着面前的向导的眼睛，语气郑重而诚恳，他说：“这样的答案，您是否满意？”

 

他们从塔中离开的时候，叶修正坐在地上，周围散落着一堆拆卸下来的零件。

他抬起头看了喻文州一眼问：“你们聊完了么？”

喻文州点头：“差不多了。”

“还有什么程序要走么？”叶修歪了歪头，示意着他周边的东西，“我这里还需要一点时间。”

喻文州蹲下身子，饶有兴趣地拾起一根细小的弹簧，他仔细看了一眼，突然有些惊讶地问：“这是，那位军官背着的枪么？”

叶修点了点头：“它同活塞连在一起。”

他接过那枚弹簧，同其他细小的零件组合在一起，而在他的手中，已经能看到长枪的雏形。

他们都已经发现少了一个人。

那位夫人皱起眉问：“王杰希呢？”

叶修向车厢里指了指：“恐怕还沉睡在梦境里。”他看了看那位夫人的表情，补充，“他并没有危险，放心。”

夫人叹息着：“你不该这么做。”

“这并不是我的过错。”叶修突然问，“你知道这座塔的武器库的位置么？”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在第二层的中心。只有王杰希知道如何打开它，我从未见过那样的锁……”她突然停住了，“你是因为这个才向他出手的么？”

“并不是我要动手。我想，那把能够开锁的钥匙，应该就在他内侧的衣袋里，靠近心口的那一个。”叶修回答着，突然笑了起来，“这是个很有趣的人。”

他一直没有停止手中的动作。这显然不是第一次拆卸，叶修的动作熟练而精准。他的手指略微用力，啪嗒一下，将上下的护盖合拢。他握着手柄，朝虚空开了一枪，枪膛里并没有子弹，却依旧能感受到那种力道，绝对不容小觑。

“好了。”叶修满意地站起身，他小心翼翼地将长枪还原到它原先的位置。

“他很快就会醒。不用担心这件事情会给他造成什么影响。实际上，我觉得他恐怕还会对我的做法感到失望。”他转向了那位夫人，笑了起来：“不过，我觉得他应该也不会愿意和你谈论这件事情。”

 

无人区的夜晚很暗。除了月色，再没有一点光。

喻文州就走在叶修身后。纵然是夏季，这里的夜晚还是有一点凉。所以叶修握着他的手，一起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那里面被哨兵的体温捂得很暖。

“也许我们可以再等一会儿，和那位夫人一起回来。”

“她已经占了你足够的时间，就算我再大度，在你去那边之前，总该给我留下些独处的机会。”

喻文州偏过头，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轻笑：“你猜到了？”

“我猜对了？”叶修说，“我并不知道她和你说了什么，我只是觉得，就算没有这样的要求，你也会想去看看。”

喻文州说：“幸运的是，我并不需要为这次旅行找一个借口。那位夫人就已经告诉我，每一位继任者都将被邀请去‘那一边’，见一见那些大人物，重申我们的承诺，打消他们的顾虑。那是我无法逃避的命运。”

他眨了眨眼睛说：“其实我有点好奇。”

“王杰希么？”

“并不全是。”喻文州说，“他单独留下来的时候，我已经觉得他会和你说一些事情。我只是奇怪，你看上去并没有……愤怒。”

叶修想了想，回答，“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他像所有意气风发的少年那样抬起头，眼中透出一点骄傲的光。

“既然知道了差距就该去弥补，如果我输掉一场比赛，那么我会在下一次遇到同样的对手时赢过他。这一次也是一样，不过是一个更加难缠的对手，需要更加漫长的时间来准备。但本质上并没有区别。”

 

就连喻文州也没有想过，他会得到这样的回答。似乎有什么堵在了胸口，压着心脏一下一下飞快地跳动。喻文州忍不住停了下来，拉过叶修，去看他的面容，他的眼睛，还有嘴角的一点笑容。

他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是浅浅地叹息了一声：

 “我无法预料到会在那里碰到些什么，所以……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带回有用的东西。但我本就有这样的打算，所以必将尽力。”

 “你只需要做你觉得应该做的事情，然后按时回来。”叶修说，“我或许能够按下其他的怒火，忍受将自己藏在阴影里等待时机。但如果你迟到了，我也许会和所有哨兵一样生气，愤怒，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也不一定。”

喻文州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叶神口中听到这样的句子，真让人安心。”

 

“其实我很早就想问了，”他突然说，“你真的找得到回去的路么？”

“唔……”叶修说，“你应该相信你的哨兵。”

喻文州：“那我们还要走多久？”

“也许……”叶修停下来，他转过身，亲吻上喻文州的嘴唇。他故意压低了声线，凑到喻文州的耳边，“鉴于这本就不是一段好走的路，而且我并不想让你离开，所以我们大概要走很久……也许……”

“直到天明。”

TBC

我的脑洞……它就是……这么清奇……恩。

 @谁家今夜扁舟子  姑娘看的太认真了！！然后我想了半天觉得怎么回复都还不够所以就决定，把最后一章赶出来！如果你觉得还有啥问题我再说！【今天早上看到的时候激动的下楼怒跑了五圈的我！

等我加个尾声嘤……会有番外！面对这样的文，帮我审文的GN真是辛苦了【捂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