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赫有时,消亡有时。

 

【喻王喻】荧荧【FIN】

 给 @水流花開 花太的G文,头一次写G小心脏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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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分手后复合前番外,不看正文可能会有点儿难懂qwq

文走这里!

以上。


《荧荧》

 

(上)

 

王杰希退役之后和方士谦的联系反而多了起来。而王杰希在出国之后先去了方士谦那里,毕竟是个陌生的环境,而有个熟悉的人会容易得多。

他们聊起说很多事,从方士谦退役后的微草,到他们后来的世界赛场,两次冠军。他们也说起相熟的人,韩文清,叶修,张佳乐……。

然后,几乎无可避免的,提到了喻文州。

那时候他们在方士谦的房子里,坐标加州,地球的另一半了,12个整小时的时差,日夜颠倒。王杰希当时正在切菜,手中的刀停顿了片刻,故意用上了一种无所谓的音调。

而方士谦听到喻文州三个字的时候忍不住笑出来。

他了然地说:“我知道你没那么容易放下。”

王杰希愣了愣,问:“为什么?”

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从敌对到同伴。王杰希自己没那么容易处朋友,他总是游离在人群之外,身边的人在看着他时或多或少会带上些敬畏。

方士谦说:“因为你没有那么……高冷?”他抬手打了个手势,因为过往的记忆而有些感慨,“挺热血一人儿,硬生生给弄成了这付模样。”

他说的是另一个王杰希,大众眼睛里的,人们给他很多形容词,冷静,负责的领导者,沉稳,值得托付的队长。

“我一直很好奇,你留在微草,有多少是因为林杰。”

方士谦和记得林杰和王杰希的对话,微草是林杰托付给王杰希的。所以后来方士谦和微草拿了一个冠军后功成身退,王杰希却留了更长时间,他拼了全部去扛,兑现了一个承诺。他的血一直是热的,只是藏得很深。

        “我那时候觉得你就是个熔岩烧瓶。”方士谦感慨着,“或者火山之类的吧,表面平平稳稳的,里面不知道已经炸了多少原子弹。”

他们两都为了这句话笑出了声。

然后王杰希说:“喻文州是个混蛋。”

 

那段时间方士谦和王杰希花了大部分的时间谴责喻文州,以一种王杰希自己都不曾想过的,不妥贴的方式。王杰希自己都没想过会有这么一天,更没想过得是方士谦会和他一起。治疗之神的话总是很直接,带着两队的积怨,还有对喻文州个人的极度不满。他会说:“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他。”

王杰希因为这句话挑眉看着方士谦,带着很多很多的惊讶,而后者耸了耸肩看回来,毫不示弱。

方士谦说:“喻文州是个傻子。”

他不赞同:“挺聪明的。”

方士谦说:“白瞎了那双眼睛。”

他客观地说:“不见得,叶修都说他眼光毒得厉害。”

方士谦说:“说什么战术大师,连自家娘都搞不定。”

他抿嘴:“不然你让他怎么办,断绝关系么?”

方士谦就怒了:“你胳膊肘怎么还往外拐?”

王杰希反问他:“他怎么不好?”

“什么都不好。”方士谦说,掰着手指一个一个给他数,“要技术没技术要长相没长相要性别没性别,身后还戴着两拖油瓶,一个赛一个心眼坏,上一次小的那个是不是又来找刘小别了?上梁不正……”

王杰希笑起来,觉得这话听着太舒坦。于是开了小号跟着微草堂和蓝溪阁打团战。他手上的动作快,噼哩啪啦。也是治疗给力,方士谦开着牧师在后面,操作和吐槽一个没拉下。

王杰希说:“他好的地方也多。”

方士谦斜他:“我就说你向着他。”

王杰希也笑,他的眼睛盯着屏幕,回答得坦荡又直接。“因为还喜欢。”

 

他们自己心知肚明,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只是某种在身体里积蓄了太多的情绪,从王杰希和喻文州分手一直累计到现在。王杰希一直压着它们,因为他还有队伍要带,还有比赛要打。他们还要在见面,各种场合,比赛场,全明星。

但它依旧需要一种方式宣泄出来,如同一场长征之后的奖励。

王杰希说:“我很早之前就想好了。我没放弃我原来的打法。等有一天找到能顶替我的人,我还要去打擂台赛。”

那就是说,他同样也想好了,有些话迟早要说出来,之所以选择现在,不过是因为时间到了,一个恰当的时机,一个恰当的人。

王杰希很认真地对方士谦说:“我讨厌喻文州的做法,但我还喜欢他。”

方士谦说:“放心,就当我们说的都是醉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我保证没第三个人知道。”。

王杰希就问:“你真那么不喜欢喻文州?”

方士谦说:“我没有,我瞎说的。我对他没啥看法,但我当你是朋友。”

 

后来他们就不在继续这个话题了,用一种突兀的方式。

没有结果,也没有答案,就是突然的,王杰希便不在提喻文州了。方士谦担心过一段时间,自己却不愿意先提,直到王杰希说,他想计划一趟公路旅行。方士谦在那里有工作,王杰希却暂时不用为存款担心。他一个人开始准备,找线路,搜刮装备,在网上查找注意事项,忙得不亦乐乎。

方士谦忍不住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想去公路旅行,为什么突然不提喻文州。

王杰希说:“因为说完了也想通了。”

他知道喻文州是没办法,所以在感情和家庭中选择了后者。王杰希明白这一点,接受这一点,他的理智告诉他这是一件没有办法的事情。但他还是会生气,那是和理性无关的东西,它们突然出现了,毫无痕迹可循。就如同那些突然出现的感情,爱,或者恨。

但它们却也只是出现了。

他遇到了挫折,困境。他没办法摆脱的情感包袱,所以他发泄出来直到那些情绪再也不会影响他。

 

那时候王杰希发动起车子,将行李放进后备箱的时候,他没有再想着喻文州。

他看着方士谦,笑得很轻松也很坦荡。

这是一种态度,王杰希看不到未来,但他做好了准备。他接受事实,承认它,解决它,记住它,然后带着它一起往前走。

 

(下)

 

叶修见到喻文州的时候,后者正扬着手,挥舞着手中的一张飞机票。

那时候喻文州已经退役了,却还带着墨镜,很寻常的一套三件套,黑色西装搭在小臂,打扮得相当谨慎,他是国家队的两任队长,名气比起退役两年的叶修来自然要响上一些。

叶修在离他几步远的位置停住脚,上下打量,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却说不上来。

“我来和你道别。”喻文州说,“我是今天下午的飞机,3点,我想正好顺路,我应该还有时间请你吃顿饭。”

叶修扬了扬眉毛:“说谎不打草稿啊,文州大大,你跨了大半个中国特地来首都转机么。”

喻文州被逮了个正着,却并不尴尬,他干脆顺着叶修的话往下讲,笑着同叶修说:“我就是走之前想约你吃个饭,成么?。”

“没别的了?”叶修狐疑。

“再诉个苦。”喻文州眨了眨眼睛,毫不迟疑。

 

如果让喻文州选朋友。黄少天绝对会排在第一位。但如果让他选一个最了解自己的人,叶修可能还要排在前面。叶修了解喻文州,反之亦然,他们花了大把的时间相互研究彼此的想法,很多事情自然心照不宣。

所以叶修一贯对喻文州猜得很准。这叶表现在刚点完菜之后他就点了支烟,开门见山的问:“说吧,你想聊什么?”

喻文州说:“你知道我和王杰希的事儿吧。”

他弯起一个笑容来看这叶修:“我家里人松口了。”

“你要去找他。”一个肯定句。

喻文州点头:“但先来找你。”

“我需要问为什么吗?”

喻文州想了许久,似乎在费力地寻找词句,然后他略微歪了歪头,一语双关地看着叶修:“因为……好久不见?”

 

还是得重头讲起。

“我们第九赛季分的手,”他说,仔细想着该如何尽量简洁,“你那时候在兴欣忙着开荒,估计没时间关注这个,就当听个故事吧。”

他略微停顿了片刻:“我那时候状态很糟。”

“多少知道点儿。”叶修点头示意。他和两人都是朋友,就信息来源来说,还得加上各黄少天。

这让喻文州有些惊讶,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少天怎么说?”

“他说你还好,就是心理苦,说不出来。”

“我生病了,这样一点儿也不好。”喻文州说,漏出一个苦笑来,他询问地看着叶修,“我是不是该换种说法?”

他大概表现得不差。在很多方面。他的指挥水准不曾下降,他的判断依旧快速又准确。但不够,他的心里还在想着,难受着,所以他会生病,本能越过理智掌控着他,而喻文州对此完全无能为力。

这也不是一件容易表达清楚地事情。

“我想我那段时间让我的家人很担心。”

喻文州不喜欢那样。他几乎是被逼着在王杰希和自己的家人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是两边都落空。他其实有理由这么做,不管是难过,伤心,还是别的什么。但那和他的希望相差甚远。

他不愿表现的痛苦,让身边的人胆战心惊。他做出了一个选择,为了一个目的放弃了另一种可能的人生。如果这个目的无法达成,连带着他牺牲掉的那种可能也变得毫无意义。

 

他本该是这样的。

 

“我花了很久才找到状态,我一般不会有这种犹豫。”喻文州说,他突然停顿了一下,咬住嘴唇,过了许久他轻声叹息着,和叶修说,“我想可能是因为,那是王杰希。”

因为他是例外,是特别的,是……任何一个和这些概念相关的词汇,他一直舍不得。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着,直到庆功宴之后。他告诉王杰希“别开灯”的之后。

那像是一个拐点,喻文州决定做出一个了断。他不再想,不再担忧,他让自己不再有那份感情了,他把它彻底剥离了。改变潜移默化,平稳又叫人不易察觉。他还是原来那个喻文州,蓝雨的队长,灵魂,战术制定者。

即便是黄少天也过了很久才发现不对。

叶修说:“我猜是在王杰希退役之后。”

王杰希走的很果断,黄少天在很长一段时间担心喻文州会难过,他曾经见过喻文州为这件事难过过很长时间。

“他和你说了?”喻文州并不惊讶。他的笑容中带着某些温暖的成分,“我很感谢他。”

叶修点了点头。他接到黄少天的电话,电话那头的人鬼鬼祟祟又速度飞快地像他表达自己的担心,然后用一种异常笃定地口吻和叶修说“这不正常。”

他不需要人答话,径自往下:“不对劲啊,那时候队长就不是这样,生了场大病不说,整个人失魂落魄的。”

 

“我不难受。”喻文州说,他然后补充着,“至少当时不。”

只是很难说服黄少天,他是少数喻文州不会瞒着的人。第一场庆功宴后的第二天,当王杰希出现在黄少天面前的时候他就发现了问题。但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关心我。”喻文州说,“而且他相信我,怎么说呢?旧情未了。”

“所以你后来怎么解决的?”

“他给我留了一个月的白斩鸡。”喻文州有些怀念的想了想,“我本来不打算管的,但那解决不了问题。”

这是两种情况,喻文州刚和王杰希分开的那段时间他表现的很正常,他正常的难过,正常的逞强。所以黄少天也反映的很正常。他关心喻文州,害怕他出事。他把自己调整成最好状态,随时准备在喻文州需要的时候帮他一把。而这一次他无所适从。

“我担心这会影响他在场上的表现,所以不得不做点儿准备。”

他把黄少天叫到房间里。按住他的肩,看着他的眼睛问他,格外郑重的问他:“我要怎么做才能证明自己没事儿?”

“我把他吓了一跳,他可能以为我疯了。”

 

“我不知道怎么和他说这件事儿。”喻文州苦恼地,“和少天说了他可能会当我神经病。”

“说不定我也会这么想。”叶修耸了耸肩。

“没关系,”喻文州弯起嘴角看着叶修,“我只是试一试。”

他顿了顿,然后说了一句异常古怪的话:“我家里人同意我去找他,所以我回来了。”

他看着叶修:“我这样说很奇怪么?”

 

一般人很难感受出其中的区别来。

黄少天觉得喻文州会难受,但他同样知道自己的队长会努力不把这种情绪表现出来。他把原因归结成理智。但想通和忍耐是两回事,就如同心甘情愿和不得不那样。而其中的区别在于,心,大脑,或者感情。一般人只能做到忍耐,但喻文州觉得那样不够。当他说他放弃王杰希的时候,他就是放弃了。他不是把这份感情藏起来,他把它抹杀掉了。

那是他的目的。他告诉自己的父母他不再在意王杰希了。这就是真的。他在家里时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是真的。他并不是在克制,那个有这种感情的喻文州不见了。

有人会说,你经历的一切造就你这个人。遇到的每一件事,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能创造出一个平行世界,每个世界都有一个你,这个人是你,又完全不是你。

就像是一个大型的gal游戏,每一个选项导致不同的结果。

喻文州就是这样。他封死了一条道路,连带那个可能性。他埋葬一个人,又创造一个人。每一个都是他,所有的表现都是心甘情愿。

叶修确实明白。他看着眼前坐着的这一个,在脑海中和退役之前的那一个做对比。他们的眼睛中蕴藏着不同的情绪。这一个更激烈些,有绝望,有期盼,像是被烈火烧过的草原,焦土里藏着生机。

这是曾经存在过的一个可能,他被喻文州自己关掉了,而如今又再次出现,这让那双眼睛整个都亮起来,如同晨星。

 

叶修把烟在烟灰缸里掐灭了。

“你不应该和我说。”叶修慢慢说,他朝着某个自己也不能辨认的方向做了一个手势,“我猜他在地球的另一边。”

喻文州说:“方向错了。”

8小时的时差。他刚刚打听到这个消息,那个人正在筹备一场公路旅行。

“我会很努力,”喻文州承诺着,把这句话说得异常郑重。

“那么,我猜这才是你的目的。”叶修冲着喻文州笑着,他拍上喻文州的肩膀,说,“好久不见。”

 

END


拯救我空掉的1月><

玩儿游戏玩儿得有点儿……疯_(:зゝ∠)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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