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我流哨向paro

稳定隔天更如果更不了会提前说 ><

连载苦————求各种反馈各种捉虫各种……唔各种各种！

*致敬《残次品》

*致敬《来自新世界》

*致敬可能的刘慈欣

如果任何既视感特别强烈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同我说。

OOOOOC

以上。

《致以歌》

（3）

毕业考试自然是黄少天得了第一。

喻文州和郑轩虽然是同他一起的，但他们把自己的旗子给了黄少天，按照考试规则来说，算是彻底失败了。

只可惜那次考试中成功的组就黄少天一个。校长到底没舍得让所有人都毕不了业，最后好歹也分到了个合格。

郑轩被人抓着问了好几轮感想，落下个见了人就跑的毛病。他托着一杆空枪杆子就敢和魏琛肉搏，还没输，回头想起来，就有点儿骄傲。而再一个念头转过来，突然发现好像又给喻文州说对了，莫名的有一些不爽。

另一个被人追着问到烦的人就是徐景熙。他有很长一段时间比怕考试还怕遇到人。

这位本来排行第一的向导郁闷得不行，偏偏有口难言。总不能见个人就说他白捡了个优于心不安吧？他是黄少天的搭档，虽然退场但早，却因为这个拿了第一。小向导越想越不是个事儿，赶忙托郑轩问问该怎么办。后者想也不想：“送个礼啊！”

同样纠结的还有黄少天。他在森林里的动作是果断，回过头来的时候却总觉得对不起人，别家的哨兵哪个不是护着自己的搭档，他倒好，自己先弄丢了一个，第二个还被自己抛在一边，还得自己跳下来才能保全性命。哨兵在兴奋过后自责了许久，总想找个机会和喻文州套套近乎。

于是喻文州的病房里堆了一个大果篮子，外加一个躲在阴影里不知道该不该出来的黄少天，他本人倒是毫不在意，干脆奴役起对方来，教唆这个蓝雨下一任首席给自己削苹果去了。

雪豹幻化成的冰雨缩小到小刀长短。

黄少天一边和他闲扯一边把苹果皮削成了又长又直的一条。

叶修往蓝雨军校走了两趟，都无功而返。

第一次他才走到一半，被蓝雨的一个小向导认出来了，那向导是个叶修的迷妹，差点儿当场叫出了声。叶修无奈，给人签了名，又拍了拍对方的脑袋鼓励了几句。小向导兴冲冲地跑了，不久之后，又给他招来了个“大”哨兵。

黄少天想和叶修打一架。想的望眼欲穿，两只眼睛都冒着星星。

可他们打不起来，屏蔽系统压着。

黄少天觉得这不是个事儿，暗搓搓地就刚想约一发放学后的小树林。叶修想了想，和他说：“要打也成，但你得给我两都找个向导来。”

黄少天想了想觉得他说的这话有道理。心心念念拉人去了。哪只转眼间叶修就把他卖给了方世镜，自己脚底抹油地溜了。蓝图的下任首席带着新拉来的向导兴冲冲地赶回来的时候，只看到了黑着脸的方世镜，于是不出意外地被罚了体能训练。

黄少天不甘心，他把自家雪豹放出去，本来只想碰碰运气，哪知道好几次还真差点儿堵到了。

叶修一点都不想和他打，如临大敌。

他打着向导素，黄少天也被屏蔽器限制着感官，按理说刚刚好。可惜黄少天的雪豹同它的主人一样眼尖，还是一个真正的隐秘高手，弄的叶修头大如斗，

黄少天抓不到他，占了学校广播室同他隔空喊话，哨兵的声音清亮地抑扬顿挫：“叶修你这个大骗子！”

这基本把叶修偷偷潜入军校的念头给杜绝了。叶修痛定思痛，干脆举了个牌子站在了校门口，上面写了喻文州的名字。

军校里举牌子是个大事儿，即便是假期想被抓到了也是要罚体讯的。

但不计较后果是年轻人的天职。年轻的哨向之间这样做的多了去了。古板的图书里才有的浪漫。

而被日常训练和期末考折磨得昏天黑地的学生秉持着有热闹不看白不看的准则。围观起哄口哨瓜子一个不少，每一次都和过节一样。

所以消息传得很快。起先人群只是围着，先有人眼尖地说这个喻文州难道不正是在上次最后同黄少天一道的向导么？然后有人认出了举牌子的是谁，突然间整个校园炸开了。

喻文州那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被人从自习室里揪出来，又迷迷糊糊的被推到了楼下，眼睛还没有适应，

叶修就在他面前站定了，把满眼的阳光都占了，又用影子圈出了一个世界。

他看到了叶修，又眨了眨眼，反应速度慢了好几秒，惊讶并着不可置信：“叶神？”

联盟的首席哨兵造访。咖啡店的服务员破天荒给了特价，为喻文州和叶修两个人清了场地，但也得到了好处。她在两人落座之前再抓着相机对着叶修猛拍一通。都传上了社交网络。

喻文州的冰淇淋吃的很古典，香草酸奶和黑巧克力。他人坐的也很规矩，看上去有一点奇怪的疏离。

叶修坐在他对面，越看眼前这个人越满意，开口出来的第一句话，是一声长叹：“想见你一面，真不容易。”

喻文州听完了倒觉得十分意外：“所以这几次您真的是专门来找我的？”

“不然呢，难不成是专门来找那个名叫黄少天的小子打架的么？”叶修郁闷了。

喻文州一开始还真这么以为的。他不好说出来，只能礼貌地低下头去挖了一口冰淇淋，然后默默在心里点了个头，又问：“然后叶神您，想让我去嘉世。”

“嗯，我带着你，十年为限，然后你不管是想留下还是回蓝雨都随你。“

喻文州沉默下来。这条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极具诱惑力，或许除了他。于是他好言好语地反问他：“整个联盟的向导那么多，那您为什么偏偏选上了我？”

“好问题。”叶修点头，回答起来却丝毫不留情：“那场考试我看了，作为一个向导，你经验不足，精神领域也不够广。”

喻文州不生气，甚至还有些如释重负：“听上去一无是处，那叶神不如就换个人吧。”

“你这人，怎么这么冷啊？”叶修无奈了，“别人在我门口跪求给个机会，我都双脚踢开理都不理。你到好。”

喻文州含着半口冰淇淋，低垂着眼睫：“我还在那边的时候，听说了些事儿。”

叶修想了想，点头：“这个我知道，你的养父是当初研制出向导素的几位专家之一。”

”听说，哨兵同向导之间的契合就像是拼图，而一个哨兵总有一个属于他自己的向导。“喻文州犹豫着，思索着要如何把这句话说的委婉又明确：“命中注定这件事情，听起来很浪漫，但我……不信，也不想信。”他慢慢地抬头，”如果真的是那样，所谓选择，所谓个人意志，又有什么意义？”

叶修说点头：“巧了，我也是。”

喻文州接着说：“我年纪还小，天赋如您所见，也很一般。出生也不算太好，至今走在路上，身后还会有人议论。所以，您为什么会选上我呢？”

叶修恍然大悟：“所以你觉得我来找你，是因为我认为你可能是我的向导？”如果那样，那就是一个很老套的故事了。

两个人以为对方是自己的哨兵/向导，所以他们相处着，一开始只是牵手，然后慢慢像所有的普通人那样，进入了恋爱。

然后他们尝试着去链接彼此的精神世界，并不是像搭档那样停留在表面的舒缓，而是另外一种，他们会相互了解，探寻心底的每一点秘密。然后突然发现，自己弄错了，这个人，并不是那一个。

普通的人类会恋爱，荷尔蒙作祟之后又很快消失，他们把这当作是一件正常的事情，理所当然。而哨兵同向导的关系同这相似却又不同。后者远比前者来的深刻与永恒。

所以如果投入了经历与感情，却给了错误的人，结果会怎么样呢？失望和痛苦都是必然的，反目成仇的例子比比皆是。

要是有一台机器可以预测这种关系就好了。很多人这么想过，也这么尝试过，但没有人成功过，而造物主的手段神秘又高超，以至于即便科学已经发展至今，依旧没有人可以造出一个完整的生命。

喻文州疑惑：“不然还会有别的可能么？”

叶修却笑了起来：“哎，你担心这个，早说嘛，这个好办！”

他猝不及防地伸手，眼睛上下扫了一圈。喻文州畏寒也畏热，空调房间里长袖长裤地裹得很严实。叶修扫了一群啊没找到下手的地方，便干脆直接抚上了喻文州的脸颊。

向导下意识的一躲，没躲掉。哨兵的体温偏冷，手掌触摸上来的感觉却很柔软。喻文州浑身一颤，僵在了当场。然而他屏着呼吸又等了好久，却又什么也没发生。

哨兵同向导之间的匹配度探测，肌肤接触是第一步。

“你看，这样多直接。”叶修收了手，“别介意，不会有事儿的。这么多年，单身惯了，一直打着向导素呢。”

他这几年来用向导素近乎成瘾，属于哨兵的戾气被消弱得干干净净。他本来是不打的，向导素抑制五感，对哨兵的削弱不是一点两点，但战争结束之后他的招贴画铺天盖地，所有人都知道他是一个单身哨。引来了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孩子冲到他这里碰运气。

他们同向导之间的关系相辅相成，像一个被掰成两半的圆。每一块破掉的镜子都想把自己缺失的那一半找回来，但世界那么大，又有多少人有这么好的运气？

他看着喻文州：“我没这个念想，也不会失望，所以你不用担心。”

喻文州被他猝不及捧住了脸，整个人都是懵的。蓦地反应过来，摇头：“叶神您这样，要是真遇到那个人了，不也还认不得了么？”

叶修福至心灵，一拍大腿：“你说的对，咱们还得试试，万一呢，来来来小喻同学，等我把向导素消了，再握个手。”

喻文州客气地一笑，把手拢进了袖子里。

“所以你看，我真没什么好图的。也不是因为怀疑你是我的向导什么的，当然如果是，我也不反对，挺好的。”叶修顿了顿，又说，“我选你，是因为我觉得你不一样。”

他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很特别。”

喻文州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台词我好像几十年前在电视里听过。”

“哎，你别笑。我也说不清。”叶修苦恼地搜肠刮肚，“但我眼光一直不错，所以你要不要……？”

他还打算再说，向导却已经做了决定。喻文州温言软语地对叶修行了个礼：“麻烦叶神了。”

叶修乐了：“怪人，问都不问我想做什么就答应了。”

喻文州说：“做什么都好。”喻文州笑得眉眼弯弯，肉眼可见的开心起来，“叶神说我‘不一样’，‘很特别’，我都记着呢。”

他语调缓缓地，带了些刻意地揶揄。

叶修在这方面没脸没皮，严肃又认真地同他扯皮：“对，可有用了，你是不是没来得及录像？可惜了，不然能裱起来挂在墙上。”

喻文州被他这一句呛着了，一时语塞，慌忙压下去一大口茶，非常无语：“…亏我还以为你是个好人。”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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