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我流哨向paro

连着次一起再更三次就一半啦，到时候休息一下> <

连载苦————求各种反馈各种捉虫各种……唔各种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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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残次品》

*致敬《来自新世界》

*致敬可能的刘慈欣

如果任何既视感特别强烈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同我说。

走剧情，有点儿长，大家看文辛苦

……不好意思我可能还是得走图片

回顾一下！

这文里嘉世，蓝雨，霸图，百花是哨兵队，联盟，伪邦联制，没有中央。

微草，轮回（除小周）都是普通人，联合军，老大名义上是林杰，实际上已经是王杰希了。

以上。

《致以歌》

（10）

<!— 讲故事，走剧情，邹远的哨兵是孙哲平 —>

审判自己首席哨兵实在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所以喻文州没同叶修一起。他身后代表着蓝雨，多半是要被婉拒的。但叶修不同，他自己身份特殊，还有个孙哲平老友的背景。就合适了很多。

叶修就给喻文州做了一路的背景科普：

“那个向导我见过，精神力很厉害。”

“同你一样是那边过来的，比你早一些。”

“旁的没有印象了，不怎么说话，总是忧心忡忡的样子。是不是你们……哎？”

……半句话没说完，叶修在心里补完了，想是不是在那边被人虐待了还是别的？

屏幕闪了一下，突然跳掉了。可怜的小家伙还是叶修建联盟时用的那一款，服役了十年，年老体弱，稍微用的时间长一点就烫的不行，

叶修也有点儿郁闷，头一次感觉到了现代科技的好处，打定主意去百花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换一个通讯器，要最新款。

百花是孙哲平的管辖范畴。

还是要说回联盟初期，韩文清，魏琛，孙哲平还有他自己，算的上当时战斗力的巅峰。只是打法还有些差别，叶修和魏琛还算擅于藏拙。韩文清和孙哲平都是硬碰硬的主。

联盟成立后和普通人彻底分开，几乎一家一半地界，中间曾经的战场成了广阔的无人区。只是哨兵特殊，他们人少，需要的空间却很大，对于开放感官的哨兵来说，领域交叠的过多就会产生矛盾，于是干脆各家分散，成了松散的邦联。叶修把自己的两个老队友赶去内陆中央，多少是觉得，虽然同样是单身哨，他和魏琛两个人在边界，估计还能撑得久一点。

哪知道全然不是那回事儿，霸图在联盟成立的第二年就有了张新杰，第三年的时候邹远也到了百花，到达的时间刚刚好，孙哲平的打法疯，本就撑不了太久，几个人差点儿要让孙哲平建起一座神庙，去供奉那三位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命运之神。

叶修给自己挑手机的过程省时省力，他用店里的网，搜喻文州的关键词，再找一张满意的放大了给销售员看。

“就这一款，要一个一样的。”

“好嘞，这款最近确实也卖的火，您瞧，正好最后一台！”

销售员说起话来灿若莲花，不知是真是假，叶修一律照单全收，喜滋滋地也不压价，账单上签喻文州的名。

然后新机子到手，再连上网，他随手拍了一张自拍当敲门砖，剩下的全都丢给了通讯器另一端的喻文州。

蓝雨的首席向导自成堆的文件中抬起头，看着链接传过来的图像，哭笑不得。

他们就像个情侣，联盟法律来说，可能都领证了。账户通用，责任共享。就算哪一天一起进了监狱了，小隔间也得连着。

链接的哨向相互之间的关系非常紧密，胜过所有誓言。叶修看着喻文州在另一端摆弄他的通讯器，声音严肃了些。

“哎，接着刚才的继续，你要说大孙杀人我信，但你要说他杀自己人，我可不想信。”叶修说，他私心有偏向，也是基于过往经验，胡乱猜测：“是不是百花和孙哲平之间也有什么……唔，那个词怎么说来着，战略冲突？”

喻文州斜过去一眼，百花又不像嘉世。孙哲平被扣着，他的消息密而不发，反而是他的那些下属试图保他。

“……你那边什么声音？”

“少天的云豹，”喻文州的声音也很无奈，他把镜头移过去，给另一个小家伙录了个脸，“他最近在练新队伍，除了拿补给根本懒得回来，汇报都是云豹叼回来的。”

猫科动物在通讯器的那一边满意地打起呼噜，叶修于是把小狮子放出来，让它对着通讯器压着声音吼回去。

叶修隔空训人：“偷懒哈～”

云豹受到威胁，龇牙咧嘴，小狮子得意洋洋，喻文州目瞪口呆。

……然后人和狮子都满意了。

然而精神体一出来，叶修是谁就再清楚也不过了。

销售员手一抖，那张叶修刚刚签过字的账单翩然落地，他又看清了上面签着的名字，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警卫人员循着声音匆匆赶到，

百花这几日戒严，周边的人已经见怪不怪。叶修收起了一切戏谑的神色，变回了那个全联盟最厉害的哨兵的形象。

“带路吧。”

孙哲平的精神状态很糟糕，叶修走到近旁才l被发现，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但那哨兵不是别人，是孙哲平，所以又被自己强硬的扭过来，恢复了往日的清明神色。张了张口，却又好像忘了言语，愤愤不平地蜷起拳头，狠狠砸在了地上。

叶修不着急，等他自己调整好了，才慢慢说：“医生怎么说？”

“没怎么样，废了吧。以后得靠向导素过一辈子。”他闭上眼睛，想，憋屈。

叶修拉了把椅子坐下来，问他：“说吧，坦白还能从宽。”

百花给他们的首席待遇很好，房间是单人的，干净整洁，设施也很齐全，只是在家具的几个尖锐的角上覆盖着海绵，真实目的不过也就是防止被关押者伤人伤己。

但这其实没什么必要。从前的孙哲平无论有多厉害，此刻也只是一个没有向导素甚至不能存活的人。

哨兵一直都需要向导，但真正属于自己的那一个有多重要，叶修也是这段时间才明白的，他同喻文州的链接也是同样的，即使相隔了千里的距离，叶修也能感觉到，如同夜晚的茫茫大海上闪耀的启明星。

孙哲平丢掉的向导也不是随随便便的搭档，而恰恰也正是属于他的那一个，两人的链接在灵魂深处缠绕着，一旦被硬生生剜出来，他没有当场进入永夜已经是一个奇迹了。

孙哲平没有理他。

叶修不怕他这样：“外头说你疯了都人多了去了，我不信。”

“如果不是你的问题，你早就跳起来了，我认识你这么久了，没见过你委曲求全束手待毙。”

“如果真的是你动的手，那肯定早就说了，天老大地老二你第三。没必要窝窝囊囊的藏着。”

他声音一低，突然转了个音过来：”所以我当时就在想，你不说，是不是因为，个中原因，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孙哲平的神色动了动，终于开了口，他声音哑着，说不出的苦涩。

“我记不清起因是什么了，多半不是什么大事。只记得起了分歧。阿远他不习惯我原来的做事方法，吵起来也常有，”

“不，没吵，但我反而觉得，吵起来可能还好一点。我脾气不好，耐心也差了些，没控制住。”

孙哲平闭上眼睛，叶修替他补全了：“就伤了人了？“

“那个时候我和他说，‘你究竟是不是我的向导，有没有被掉包？’”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这句话从自己哨兵嘴里说出口，一等一的伤人。

叶修很诚恳地说：“那你是该打。”

孙哲平哼了一声，后知后觉地给自己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这句话自他口中说出来，就近乎一个道歉了。叶修却还从中听出了另一种意味，声音严肃起来：“你真这么觉得？”

孙哲平没有说话。

他的脑袋还糊着，这状态也不知道能不能好，却在想了一会儿，突然摇头：“肯定不会，这东西又不是买白菜。”

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便不是你的，这分明是老天爷定好的定西，半分也无从更改。

孙哲平的声音却又落下去：“但……”

——我不爱他。

这一句话说出来就变得非常欠抽。

哨兵同向导之间的链接分明应该包含了这个，你不应该不去爱你命中注定的那一个，你也没有这个能力不去爱他。

而孙哲平这样的说法，在一般人听来，可能真的是疯了。

他低下头去，叹了一口气：”无论如何，这句话是我说错了，我把这句话说出来，和自己动手杀了他也差不多。“

他话中有话，叶修皱了皱眉，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刚入伍的时候，管理还没那么严。你还记得吧，很多部门没有对哨兵封锁。”

叶修点头，那时候她们还没被彻底孤立，偶尔会有人怕他们，但总的来说，还能生活得下去。

“有个部门，专门研究些不着调的新东西。屏蔽系统，电子向导，白噪音武器，这一类的，你还记得么。“

叶修又点了点头。

孙哲平思考了片刻，慢慢说：“后来听说，他们还弄出了些别的有意思的东西，比如说，其中有一个叫钢印的。”

这东西叶修知道，他接过话头：“是在关榕飞被赶出来之后吧。”

“阿远当是那个状态，钢印是我第一个想到的东西。”孙哲平说，他眯着眼睛，看自己的手，那双手握的住千斤重的巨剑，稳到不行，如今却颤抖着，被主人狠狠握成了拳头，“他太害怕了，我拦不住他。”

向导的恐惧沿着链接传递，孙哲平也能感受到。

他一下子就后悔了，他想要上前去安慰自己的向导。

邹远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向导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逼近极限，亦不知是生出了什么样的勇气，竟然从一旁掏出枪来，毫不迟疑地对准自己的太阳穴扣动了扳机。

孙哲平试了，追不上。

向导的目光已经空掉了，血肉和着脑浆从太阳穴涌出来。

孙哲平的精神世界同样跟着分崩离析。

这确实很像钢印了。

那玩意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对付他们这一群靠着精神力的哨兵向导。本质而言就像是一个极强的心理暗示，吞噬灵魂而活，依靠恐惧为生。

大部分时候，钢印并没有害处，只会温温顺顺的潜伏起来。然而特定的人，特定的话，却又可以让它爆发出巨大的力量。

像人一样，只是普通人是为了求生，钢印却是为了…加速死亡。

叶修又问了一句：“你再说一次，如果是钢印，那触发点是什么来着？”

孙哲平料到了这个问题，这一次换了肯定的口吻，一字一句：“我觉得他不是我的向导，被调包了。”

喻文州没和他一起。小狮子不知为何跳了出来，晃着尾巴，惴惴不安。

“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你，我大概也会觉得这个人疯了。”叶修说，“但你本来就疯，再怎么样也轮不上你。”

但正因为是他，孙哲平这么说话的时候，叶修是信的。那么，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我感觉不好，最近是这些事情，就好像，”叶修慢慢闭起眼睛，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支烟递给了孙哲平，自己也点上了一根。孙哲平从他手里接过烟的时候顺手在他肩膀上拍了一把。

有人在织一张很大，很大的网。

叶修从百花的看守所里走出来的时候，突然觉得阳光也刺眼的很。

(11)

【另一边，人类联合军】

“模拟第1037次完成，总人数107，胜利次数106您超过了99.9%的参与者，恭喜。”

模拟器的人工智能语调毫无波澜，离“恭喜”实在相距甚远。

里面的人没有要停的意思，直接打断了机器的声音，进了下一局。

屏幕闪烁过基评测结果，进度条欢快地往前跑，落在了S的范围里，然后程序跳进了难度最大的那一个档位。

记录显示出上一次有别的人挑战这一个档位还是在10年前，而排名中的前十位交替着两个名字，其中有4个是叶修。

在很久之前军校对哨兵有过一种评定机制，把哨兵的能力从D到S，分了5个级别。S级别的哨兵最为稀少，一共只有过两个，韩文清和叶修。

如今第三个人终于出现了，竟然是在两边彻底决裂之后。

江波涛出了一趟长差，走之前周泽楷还是个特种小分队的新进兵。没想到回来的时候就有了个新的身份叫做“那个不得了的能把人打爆的S级哨兵”。

他还没来得及把这个信息消化掉，新的信息又来了，还是以“不得了开头。”

杜明跑过来冲他大叫：“不得了了队长，小周已经在那个蛋里呆了两天了！”

江波涛头大了：“连着练了48小时了，还是用模拟器？谁让的，这不是乱来么！”他又惊又气，东西都来不及放，就怒气冲冲地找王杰希去了。

王杰希不要他找，整个大楼都在监视器下，一个电话直接连在了江波涛的通讯端上，后者接起来，劈头盖脸：

“怎么回事，他不是说不干的么，都编进特种队了，说好让他跟着的，又后悔了？”

王杰希说：“没有，他自己愿意的。”

江波涛不信他：“你们方法多的很，真愿意还是假愿意我可说不准。”

王杰希不生气，他心平气和的同江波涛说话：“真愿意，没人逼他，逼了也没用，又不是没试过。”

下一轮还是106胜1负，输掉的那一场怎么也也赢不下来，周泽楷看着那个缺掉的胜率，觉得自己强迫症都要犯了，于是跟自己赌气，还要接着再来。

江波涛隔着玻璃墙朝里面敲了敲，挂着耳麦冲里面喊：“小周，来歇一下。”

哨兵看清楚了是谁，眼神突然亮起来，旋风似的摘掉了身上一整套复杂的设备往外冲。哪知到门口的时候被拦了一下，又一支向导素打下去。他的神经紧绷了两天，乍一放松，反噬铺天盖地的涌上来。小哨兵后知后觉的觉得自己可能有点儿低血糖。刚一回头，还没开口，就被江波涛塞了一大口能量棒。

周泽楷把巧克力咽下去，小小地冲江波涛笑了笑，后者大概是所有人中对这个表情抵抗力最高的一个，坐怀不乱，臭着一张脸，演出了一个活着的柳下惠。

周泽楷没办法，躲在暗处又吐了吐舌头。

他们两个坐在一处，一个是哨兵，另一个却只是个普通人，竟然也没什么违和感。

周泽楷本身皮肤白，眉眼都漂亮，好看的几乎有些过分。

这个人江波涛是自小看惯了的，但到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也确实拿这个人没办法，最后也只能放缓了声音。

”怎么突然间想通了？“他问。

周泽楷想了许久，却还是没说，只是低下头：”没什么。“

他没准备好回答，江波涛就也不去追问，转过来换了个话题：“听说你们出去的时候遇到叶修了？“

“嗯。”周泽楷点头。

“别灰心，”江波涛说，“能从那个人手中回来，你们也很厉害。”

周泽楷眨了眨眼，摇头，实事求是地说：“是他手下留情了。”

他停下来，轻轻皱了眉头：“他，很厉害。”
少年的目光坚定又温暖，轻声说：“我以前觉得麻烦，但他很厉害，就想通了。”

周泽楷是在这边长大的最后一代哨兵之一，在到江波涛家之前是个孤儿。

他长得好看，乖巧又讨喜，起初想要收养他的人不少，但一看他是个哨兵，便又都退回去了。小孩子乖巧的等了又等，看着每一家人过来，对他笑，然后争吵，再遗憾地摇头离去。

直到江波涛把一个北极熊的玩偶塞进他手里，又把他从人群里面带出来，带进了江家，他很喜欢。

两个小孩子相互作伴度过了小半个童年。

然后政局突然严峻起来，空气中的气氛紧张，战火好像一触即发。

周泽楷无疑是幸运的那一群，江波涛家从头到尾没打算丢掉他这个麻烦，也没觉得这个愈发出众的小孩子非我族类。

到是为了他的去留狠狠地争吵了一番，大人们发着愁，小心翼翼地从各方搜集信息，既看不到战争的结果，也没办法分析利弊——他们担心把这么个孩子困在这里，会不会是个错误，会不会其实让他回到那一边是个更好的选择。

江波涛拉着周泽楷从房间里出来，小孩子一板一眼地替周泽楷说话：“我觉得，应该让小周自己决定。”

他们经过过一次长谈，问周泽楷想怎么办。因为周泽楷毕竟是个哨兵，所以如果周泽楷想，他们可以把他送到联盟去。江波涛那个时候就在旁边。逼着自己不说话，冷静地把椅子掰断了一根腿。

但周泽楷说，又清晰又坚决，他想要留下来，江波涛家就说好。

于是江波涛带着周泽楷东躲西藏了好一阵，避过了风头，再从黑市买向导素，一路把他伪装成一个普通人，直到他自己考进了军校，又过了几年，组成了小队“轮回”。

联盟存在的10年在各国头顶悬着一柄剑。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签下的合约不过时一张轻飘飘的纸，毫无分量。即便对方会遵守承诺，那也不意味着他们愿意生活在这种持久的威胁下。

周泽楷和江波涛进军校不过是前后脚。体检的时候江波涛整个心都提起来了，哪知道平平安安的就过了。

两个小孩子还在暗自窃喜，哪知道并非是真的瞒过了谁，只是一群老奸巨猾的家伙看中了他周泽楷，觉得这个生长在人类中的哨兵奇货可居。

只因为当年叶修留下的阴影实在太大，整个联合军从林杰开始都心有余悸。他们急需要一个人，一个可以匹敌叶修的人，人类自然不行，那么剩下的就只有哨兵，

而这一切直到江波涛成了“轮回”小队的队长才真正意识到。这个名为小队名为“轮回”，真正的核心，就是周泽楷。

但一开始周泽楷并不愿意。他不想做哨兵，对于力量和特权都嗤之以鼻。

王杰希一开始也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很乖很可爱的男孩子，固执起来却像头北极熊一样，一点儿也不好说话。

周泽楷不在乎自己究竟该是个哨兵还是个普通人，他本身就足够厉害，不需要别的东西使他更加令人敬畏。

他也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他的同伴待他很好，知道他是哨兵后没有疏远，知道他不愿意做哨兵后亦没有埋怨。

所以如果叫他选择，他愿意在这里，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

——至少在遇到叶修之前他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当那个时候，他看到了那个哨兵，用一种碾压的姿态站在一整个训练有素的精英小队面前。

让人仰望，令人畏惧。

那感觉非常让人上瘾，周泽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也可以同他一样。

如果够强大点话，就能保护想保护的人，也能让别人看到。因为那样的人无时无刻不在闪耀着，如同太阳，也如同晴朗的夏天，叫人移不开视线的璀璨星河。

他可以让“轮回“最终成为轮回。

这些理由周泽楷一个字也没说出口，江波涛却好像都能明白。

轮回的领导者轻笑起来，拍了拍周泽楷的肩膀。

“这样也好。”他嘟囔着，“不管怎么说，方明华肯定很高兴。”

他的话音未落，那位轮回的参谋长就已经快步走了进来，手中紧紧攥着一张演算纸，兴奋不已。

“这下成了！”方明华几乎要跳起来，“缺掉的一块战斗力就这么给补上了，漂亮极了！”

他看着周泽楷的样子如同看着宝藏，就差扑上去亲一口了。而周泽楷在任务中所向披靡，下了任务后却只是个腼腆不爱说话的普通人，此刻被方明华这么看着，脸上一热，竟有些奇怪的手足无措。

江波涛往他身前拦了一把，凑上前去看方明华的演算纸。

“哪里完了，这不还有一块么。”

图纸上的整块都被轮回黑黄相间的色彩占据，唯有右上角的那一块，空空落落地，写了叶修的名字。

江波涛发愁，觉得这一个人实在可能比一整个军还要难弄。

“不用管，”一个声音插到，方士谦施施然跟在后面，“王杰希说交给他了。“

这位真正的“元老”粲然一笑，直接答了江波涛心中的疑惑：”你们也别管怎么弄，他说他来解决，坑蒙拐骗，管他用什么呢。”

全军的副司令弯起嘴角，江波涛一愣，竟然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反正，丢给他就好。“

王杰希在往林杰办公室走，他刚刚拿到方士谦给他传的报告，脚步急促又焦急。

周泽楷的能力很高，甚至超过了他们本来的预期。长久以来的规划跑到了结尾，只差最后的一步，需要向上级要一个申请，或许不够光彩，却必不可少。

他想打个胜仗，长长久久都那一种，于是剩下的无论是方法还是名声都要往后靠。

而这些林杰都知道。

总司令觉得自己一辈子一事无成，唯有这个接班人多半是选对了。实际权力早就转移了，唯一差了一个名号，那也是王杰希自己还不想要。

林杰从成堆的文件里抬起头，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这个后辈，越看越顺眼，也琢磨起了一堆坑蒙拐骗的方法把总司令这个名头也交出去，大不了再和方士谦吵一架。

不过这一切都说不出口。

真实中的林杰能做的，只能是替王杰希再审了一遍材料，确保万无一失，

“启动吧。”他说，站起身来拍了拍王杰希的肩膀，如释重负，“都交给你了。”

计划名为“徐夫人”。万丈长的绘卷徐徐打开，在用山水城邦为祭品，又退让过数十年的光阴之后，终于露出了里面那一把淬了毒的匕首，杀机乍现。

王杰希后脚跟一碰，站了一个很标准的军姿，异常坚定的回答自己的长官：“是！”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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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印这个名字是源自《三体》的，不多解释了，不过机制不一样，更像是《来自新世界》里防止自相残杀的那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