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

我流哨向paro

稳定隔天更如果更不了会提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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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残次品》

*致敬《来自新世界》

*致敬可能的刘慈欣

如果任何既视感特别强烈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地方，同我说。

OOOOOC

以上。

《致以歌》

（5）

嘉世处在边境，也是前线，唯有在嘉世，巡逻才是个必要的活。但这工作需要出屏蔽场，经验不足的新人很容易出事儿。

嘉世老一辈的哨兵随着吴雪峰一道退了不少。那些人打仗的时候都是拼了性命的。不计后果的代价就是攒下了一身伤病。留下了许多空档，青黄不接。陶轩不怎么重视这些，新的队伍还拉的很慢。整个嘉世算来算去，还真是只能叶修才行。

他给喻文州弄了一辆摩托车来，喻文州每天的训练就变成了追着叶修跑。

叶修还是克制的，他没把自己全放开，只给向导素减了一半的剂量。

不过这其实也是一件无可奈何的事情。嘉世在这件事情上对叶修管的很严，来给叶修送向导素的小哨兵也很无奈：“没办法啊，叶哥自己要求的，他不想用屏蔽器，那就只能打向导素了。”

同样的理由听的多了，耳朵就起了茧。

喻文州看出来这个小哨兵是真心信这个，更不好说话，只能闷在心里，然后把摩托车当飞机开。

“哎，别走那么快啊！要出事儿的！”

叶修在后面边喊边追。

喻文州替他憋屈，又不想理他，一脚油门踩下去，风驰电掣。

过了许久，直到喻文州发现周边愈发荒芜。坏掉的装甲车大咧咧地停在路上，偶尔一杆遗落下的枪支，被埋在土里，露出一点金属的枪膛。

摩托车以恐怖的速度制动下来，喻文州突然意识到自己来到了什么地方。

几秒钟后，叶修总算追上了他，气喘吁吁，无奈又好笑：“所以你说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哨兵的终端上连着环境数据的检测值，早已经石破天惊地响起了警报。喻文州的精神网慌慌张张地笼罩下来，他心虚得很，低着头不敢看叶修，额角沁出了汗。

叶修不同他计较这些，嘿嘿一笑，跨上了摩托车的后座，他不戴头盔，没敢直接搂喻文州的腰，只是闲闲搭在后座的扶手上，倒也没什么可怕的，只说：“正好你在，陪我走一趟。”

有向导支持的哨兵会有一种自己无所不能的错觉。喻文州把摩托开的很稳，轻微的摇晃正好可以当作催眠来用，叶修许久没过的这么安稳了，迷迷糊糊间竟然生出了些模糊的睡意。

他一觉醒来的时候喻文州已经把车停下了。周边是肆无忌惮的一大片荒漠，两头的城市都成了远处茫茫的一个点。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了喻文州的背上，向导保持着这个姿势停下来，感觉自己快成了一个僵尸。

“怎么不叫醒我？”叶修伸了个懒腰。

他的口吻并不是真的在责备，喻文州就也没有解释，他朝着一边指了指，说：“再往前走的话会造成麻烦吧。”

“差不多，十年了，我也是第一次走到这里。”叶修比划着，“我一般不会走那么远，太危险了。“

“这里原来是战场。”喻文州说的很肯定，他顿了一下，想说什么却又吞了下去，

叶修替他补全了：“现在也是。”

噪音遍地都是，且越来越强，它曾被当作是增加哨兵感官负担的武器而广泛使用，本来战争结束后就该被撤除，但在这里已经到了连喻文州都能听感觉得到的地步。这种程度的噪音没可能是天然的，只可能是有人刻意布置下来的结果。

喻文州说：“不会的。”

叶修惊讶了：“这么有信心？为什么啊，你看上去不像是相信合约的人啊。”

喻文州摇头：”合约只是一张纸而已，没什么可以畏惧的。“他顿了顿，转过头去，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脸红，“但你还在。你在这里就不会有战场。”

“你这人，怎么……？”叶修被这句话惊呆了，竟然有些说不出话来。所以小向导的脸更红了些，叶修不知道该做什么，干脆在喻文州头上揉了一把。

“我以为你不喜欢我呢。”

“怎么会。”喻文州轻声，他顿了顿，又说，“刚刚那句话，我是认真的。”

只要叶修还在联盟，就没有人敢轻易打它的主意。叶修在这一点上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说：“我知道。”

哨兵笑眯眯地看着喻文州，旧话重提：“要不我们试试，说不定呢，我看我们说不定挺有戏的。”他摇头晃脑，捂住自己的心口，“能感觉得到。”

喻文州在别的话题上大大方方地，脸红也不会避开，却不知为何会在这件事情上谨慎得不行。向导脸色一凛，到底不好给他脸色看，只能抿气嘴对他弯一下唇角，礼貌又疏离。

后几天就平静地多了。

叶修练喻文州的方法很原始也很有效。他的能力够强，离屏蔽圈越远，干扰越强，对向导的要求也越高。叶修拿自己当赌注，硬生生把喻文州的精神力拔高了一个档。只是过程惊心动魄。

他随身带了检测自己精神数据的仪器，在一开始的时候，数字经常飙红。

哨兵大概是早年遭遇太多，对什么都不在意了，有问题的反而是喻文州。向导犹犹豫豫了好几天，最后还是没忍住：“我觉得，我们两现在这样不太好。”他想要委婉些，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好的替代词，只能实话实说，“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不像是巡逻，像遛狗。”

疾驰中的叶修一个急刹车，没忍住就地笑成了一团，缓过来了之后也不生气，看着喻文州，说：“汪汪。”

不过是降低了剂量，叶修已经很强了。

平地的时候还好，一旦遇上障碍物比较多的路段，喻文州把摩托车加到最高速，感觉自己在追赶风。

他突发奇想，对叶修说：“我记得你有一只小狮子？”

小狮子可以当作一把长枪，名叫却邪。

喻文州脑海里的念头一转：“你有没有想过……？”丢掉向导素，放它出来。

叶修竖起了一根手指同他说：“嘘——”

这几天他们已经可以巡逻到很远。

看得到对面城市的轮廓。喻文州本来以为叶修的禁声是对着他没有说出口的句大逆不道，后来却发现大抵是想错了。

哨兵的感官甚至越过了向导的精神领域，恍若无处不在，叶修整个人都换了一种状态，警觉的不行。他按耐着听了一会儿，然后说：“糟糕，碰到人了。”

仿佛是安逸得太久了，喻文州几乎忘记了巡视的意义。叶修判断说：“不是威胁，他们大概只是用这一块地方练手了。”

但在这里练手，假想敌还可能是谁？

来的是一支小队，特种部队的装束。叶修扫了一眼：“果然，装备更新过了。”

转过头对喻文州说：“不能打，要不，咱们先躲躲吧。”

喻文州没有应，他本身看不到叶修那么远的距离，只是靠着叶修的感知把所有人一个个扫过了。又把注意力留在了队伍最末的某个少年人身上。喻文州其实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不仅仅是因为那个少年人实在是非常好看。

“那个少年，”喻文州犹犹豫豫地同叶修说：“我觉得他可能也是个哨兵。”

他用的词是可能，在叶修心里却已经换成了确定。限制哨兵的法子并不是没有，屏蔽圈和向导素都是，但眼前的这个少年人用的大概是后者，只是即便被迫从哨兵退回到普通人的位置，他也相当优秀。

叶修拉着喻文州找了地方躲藏，但彼此都知道躲不了多少。

喻文州给叶修维持着精神网，探测器上几乎一目了然。只是这一小队人马显然不曾想过会被哨兵或者向导碰上，并没有十分留意。

喻文州飞快的在周边扫了一下。

叶修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发：“掩护太少了，又不是城镇，我俩在这里这么大的靶子，躲不掉的。”

喻文州的估计同他一样。

军校里类似的状况模拟过不少，如今荷枪实弹地遇到一次，喻文州竟然还挺冷静的，笑了笑，对叶修说：“你级别高，都听你的。”

不过是说话的功夫，就已经被人发现了。那边的人都谨慎的很，也训练有素，几个指示下来，各人有各人的布置。

少年跟在队伍中，分毫不差。

叶修于是说：“分头走太危险了，你先走，直接冲，我帮你看着。”

对面做好了布置，骤然枪响。喻文州信叶修，就丝毫不犹豫，一脚油门下去。风驰电掣。

他手上也带了枪，只是普通的配枪，射程和威力都跟不上。对普通人来说这样的枪作用很有限，到了叶修手里也能化腐朽为神奇。他不把它当进攻的武器，也几乎看不出瞄准，只是每一下竟然都能撞下另一颗子弹来。

只是后来那边子弹越发密集了，子弹赶不上的时候叶修抓到什么扔什么，依然是一扔一个准。

少年人也在其中，他的枪法好很，判断力一流，即便放在众人之中也像一块散着光华的翡翠。

叶修的速度被限制在了开枪的速度上，他带的不是连发枪，用久了就会过热。

少年人抓的住这个空档，他不在意准度，机枪扫射过来，看似是向着叶修，到后来慢慢移开位置，每一发都冲着在叶修之后的喻文州追过去。

叶修看到了，他赶不上，从怀里摸出一支注射器，毫不犹豫地给自己扎了一针。

小狮子破空而出，代替叶修朝喻文州冲过去。它是精神体，随念而动。

叶修乍然把自己放开，做好了支援不足的准备，喻文州竟然适应的很好，精神网同他契合的丝丝入扣。

小狮子叼了一颗子弹，得意洋洋，但他的主人来不及夸他，一招手，唤出了却邪

却邪在叶修手中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墙，它的力度够大，甚至能将偶尔穿过的子弹截成两半。

“走！”叶修说。

喻文州不用他多说，将摩托车的油门踩到底。意识替代了言语直接交流。

叶修还是从容地很：“你刚说要见却邪，就碰上了。”喻文州有些想笑：“确实很帅。”

“那孩子很厉害。”叶修又说，“但他在那边只能这样被封着；可惜了。“

喻文州意识到他想做什么，欲言又止。

叶修说：“既然碰到了，自然得带回来。”

喻文州叫住他：“那万一他不想来呢？”

“至少叫他能选。”叶修笑了笑，听出来向导其实是在担心他，却不打算改主意，只是安抚，“没事儿，别担心，去去就来。”

一支小队拦不住这种状态下的叶修，他们没有火力支援，现有的武器于叶修来说都不算威胁。

投掷出的却邪在半路换回狮子的形状，在少年面前停下了，叶修的枪换了麻醉针。

少年人全不理他，枪口瞬间转了方向，对准了突然靠近的精神体，开枪。

连排的枪弹激起尘埃，叶修的速度鬼魅似的快，板机轻响：“抓到了。”

他抬起手臂，正好接住了向前倒过来的少年。

少年人醒来的时候，喻文州和叶修已经在归途。他们不赶时间，摩托车上带着少年人，两个人干脆步行。

小狮子好久没有被放出来了，开心的不行，跟在后面一溜小跑，说是警戒着，更多的时候只是抓自己的尾巴玩儿。

他们一路试了很多次，想要同少年人说话，哪知道少年人全然不理，只紧紧咬住嘴唇，一个音节也不愿漏出。

少年人在渐渐失控，他们已然在往回走了，过量的噪音却还是在影响着少年人的感官。

喻文州想要帮忙，被对方用一个眼神狠狠地拒绝了。向导惊讶的抬了抬眼，又思索了片刻，把少年的包递了过去。

少年人从自己包里抽出一支向导素，想也不想地扎在了手臂上。然后从脚边抽出枪来，更加毫不犹豫地瞄准了叶修。

一套动作在这个少年做起来竟然行云流水似的，异常好看。

演了一出农夫与蛇的好戏。

叶修被枪指着，却没有一点点要胆怯的意思。他低下头去看着那杆黑洞洞地枪口，竟然有些想笑。

“你当他们是你的同伴，是不是？”

少年人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问这句话的是喻文州。

少年人犹豫了一下：“周泽楷。“

他顿了顿，又将目光转过去：“叶修。”

少年的黑眸子恍然有光。

叶修点头：“看来我还挺有名的。”

他同喻文州交换了个眼神。哨兵把周泽楷的枪口当作玩具，嗤之以鼻。喻文州代表两个人一起和周泽楷说话，他席地而坐，全无防备，问：“你知道你是谁么？”

周泽楷把自己的名字又报了一遍。

他故意曲解喻文州的意思，只报出自己的名字，半个哨兵相关的音节也没带。喻文州于是转向了叶修：“你说要给他选择权，这样算不算？”

打火机开了又合上了，叶修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也算。”

摩托车丢给了周泽楷，少年人疑惑地看了一眼叶修，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现状，过了许久才低下头，很腼腆地笑了一下，说了句：“谢谢。”

叶修说：“如果什么时候改变主意了，随时回来，你知道怎么走。”

周泽楷低着头不说话，喻文州心里通透，替对方出了声：“别想了，不会的。”

他被人抢了交通工具，对着漫漫长路犯愁。叶修拍了拍自家小狮子，对喻文州笑了笑，问他：“敢不敢坐上来？“

怎么不敢？

两人把这事情当插曲，他们的交手不算什么大冲突。叶修没有伤到人，把事情处理得像一个救世主。

而直到回到嘉世，喻文州才觉得他们或许都把这件事想得太简单了些。

整个城市都响起了警报，陶轩带着人匆匆赶回来。叶修没说话，一针向导素打进血管里，小狮子就被迫消散在了空气里。

喻文州内心不平，连带着方才同周泽楷遇到的事情一起，在内心搅作一团。周泽楷的面容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

他想不出有什么，只那些本该扎根在脑海阴影里的种子，破土而出，缠绕着生长。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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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小鱼🐟🐟🐟

感谢捉虫的小天使～